到了高三,学长姊们,包含老山,为了准备学测,都很少来社团。
我们这些高二就变成了美工社的梁柱。
老山、洪士彰毕业时,我和他们交换联络方式,希望以後有机会再合作,因为一年的时间,我们来不及将机关学习透彻。
两位学长一走,我又回去刻原本的木雕,跟机关相b,单纯的木雕实在是简单到像个休闲娱乐活动。
筑幸与我的信件往来,则是在撞见赵明庆後就断了,实在太过巧合,难道会是报应?
最後一封邮件是由我寄给她,我天天检查信箱,而她再也没回覆。
除了这些事外,我的生活没有经历什麽大变动,就这样读到了大二。
这几年,堂姊和我的感情只能说有增无减,却是我一个不小的负担。
我们都是明理人,谁也不会趁着酒醉或是其他突发小状况,就企图跨越那条线,我们到现在仍未接吻过,顶多是牵手、拥抱,其他什麽都没有。
我压力很大,我无法下定决心与堂姊共度一生,怕耽误了她的青春年华。这都是因为我还想着筑幸,心里头还有另一个nv人,就不该贸然和她交往。
她从不埋怨一句,总让我愈发惭愧,所以在合理的范围内,她的要求我都会尽可能办到。
「我们找条溪玩玩,做只大船来玩,这次肯定不会失败。」当时正值夏季,没想到堂姊还惦记着这件事。
曾经我为了筑幸,拚命在木船上下功夫,但她最後却说那是她的事,而她不再强求。
仔细想想,堂姊与筑幸看待事情的态度,有些地方很像,有些又大相迳庭。
我和堂姊共乘一辆机车,包里准备了另一套衣物,万一身上的衣服sh了就可以替换。我们没带泳装,年纪大了,区区溪边戏水还换泳装,实在令人害臊。
真奇怪,明明小时候就没那麽多顾忌。
堂姊挑的这条溪果然也有陡降的阶梯地形,虽然我们的船做的b筑幸那时候大上许多,可船并没有过度拉宽,加上溪流规模也超越小时候那条,所以难度跟小木船差不了多少。
堂姊捧着船,忐忑地瞧着我。我朝她点头,她俐落地把船放下往前一推。
结果,就跟堂姊预言「肯定不会失败」一样,竟然顺利突破。
堂姊兴冲冲跑去捡船,我跟在她身後,提醒她小心安全。
她把船拿给我看,有条鱼正在船中摆动,刹那间一跳,又落入水中。
我凝视着sh润的船面,莫非真有命运主宰一切?
筑幸屡屡失败,堂姊却一次就成功,太离谱了。
「你怎麽啦?g嘛一直盯着船?」
我找个藉口,「没有啦,就想看你是不是动了什麽手脚,不然,怎麽一次就过?」
她耸肩,无所谓地大笑,「尽量找,尽量找,找得到的话,我给你一千万。」
「哇,一千万,要是我真的找到,你爸会变成喷火龙吧。」
「是呀,他小气得很,钱就等於他的命,」她反击道,「你爸也差不多,ai海ai鱼胜过ai儿子,真是疯了。」
堂姊讽刺我爸爸,但我并不生气,因为她其实是在表达关心。
我们的关系很好,好到能够互相指出对方父亲的缺点,开玩笑地嘲讽。
我点头,「的确是疯了,有次我偷偷跟踪叔叔,终於在一家路边摊找到我爸爸,没想到,他一见我就当街飙骂,拿饮料泼我,要我滚。叔叔劝他还劝不动,你看看,居然有这样的父亲,这件事我讲,绝对会对她再次造成伤害。
令人心烦的事不只这一桩。
就在得知这个坏消息没多久,某天,我和筑幸逛完夜市回我家,就发现有个人一直尾随在我俩後面。
我认为是恰巧同路,不以为意,直到他停在我的租屋处外,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可是,我没有马上找他理论,因为他还是有可能是在等其他租屋者。
这名尾随男後来又被我见到几次,我实在受不了,便鼓起勇气问他,「你好,请问你有什麽事吗?为什麽老是看到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我来找一个nv人,我有事找她。」他的国语讲得不流利,听得出他口中夹杂的是日语腔。仔细观察,他的年纪大概大了我一轮。
「那个nv人是你的谁?nv友吗?」
他愤慨道:「她背叛了我!」
我想起楼下的许小姐,她的私生活挺乱的,这个尾随男该不会是来向她报仇的吧?我该介入其中吗?还是放任不管?
但是,许小姐又和我住在同栋楼,万一这个男的是疯子,想要烧屋呢?
「可以请你告诉我你找的是谁吗?也许我能帮你。」必须知道他的目的才行。
男人突然拿出钱包,ch0u出两张台币一千块,这时,一张卡片从他的钱包掉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日本的驾照,他叫大田春男。太好了!知道他的名字,也许就能顺藤0瓜,得到他更多的资料,或者藉此吓阻他。
他一脸不悦地ch0u回卡片,把那两千块塞到我手中,「钱给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需要你的钱,我们好好谈谈。」我想把钱还给他,他却迅速跨上机车。
「你什麽都不知道,真烦人。」语毕,他离开了。
既然没办法从他下手,那要不要提醒许小姐?应该不行,许小姐脾气很火爆且自恋,她ga0不好会觉得我是在戏弄她,或者对她有意思,倘若她信了,也可能莽撞地找尾随男单挑。
目前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用力划下一刀,「啧,这根报废了。」
筑幸从笔电的萤幕後探出头来,「怎麽啦?」
「我切的角度不对,这根派不上用场了。」
取出新的冰bang棍,截短、摩擦然後切角,居然又在同样的步骤出错。
烦si了,都是尾随男的事在困扰着我。
这件事我不能讲给筑幸听,好不容易她才带领我走出低cha0,我不可以再抛问题给她。
「你在想事情?」
她的话令我回过神来,「就是手指想放松一下,有些疲劳。」
「拍影片只是分外之事,千万不要把它看得太重。」
「哈哈,最近雕一雕,似乎又找回上瘾的感觉了。」
後来,尾随男不再出现,也许是放弃报复了。我无b庆幸当初没急着去找许小姐,有些事原来能自动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换筑幸在苦恼了。
「华园,最近我妈妈总是避着我,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我该怎麽办?」
这问题很敏感,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指,阿姨可能有新对象?」
「是啊,你觉得我该怎麽办?」她随意r0u了柔头发,又把发丝甩开。
「你应该先问自己是怎麽想的?」
「我有点混乱,我把我爸爸的事跟你说好了。」
我只知道筑幸是被她妈妈一人抚养长大,却始终不清楚她爸爸的情况。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我爸妈曾经很甜蜜,甜蜜到我妈妈相信爸爸不可能会离开她。结果妈妈告诉爸爸她怀孕後,爸爸没有和妈妈结婚,反倒消失得无影无踪,妈妈为了转换心情,就来台湾了。」
我惊讶,筑幸爸爸原来是个人渣!
「你恨你爸爸?」
「当然恨,但我的恨和妈妈相b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