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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跳楼了。

斯贝丘搂住他嗤笑一声:“这个鸟人!别管他,那是个黄鹂化形人,摔不死的。”

斯贝丘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给他科普化形人常识。

范艾这才知道化形人的地理分布也因为地域的关系存在差异,按照斯贝丘的意思就是大部分兽类化形人喜欢聚集在繁华的中部地区,而鸟类化形人则钟爱原生态的东部地区。尤其鱼泽乡,因为盛产河鲜受到许多鸟人的青睐,都爱来这里定居。

“说起来,这儿还有个‘天使乡’的别称,其实就是他们又爱住高层,又懒得坐电梯下楼,一个个尽喜欢跳楼!我看叫‘跳楼乡’还差不多。按照治安法规定不允许化形人这么干,怕引起公众恐慌,城里管得紧,没人敢乱来,这里是乡下,没人管得住这群鸟人。”

可能是因为化形人的歧视链作祟,斯贝丘还言之凿凿道:“这边几乎每隔几年就要闹个洪涝或者地震,这群鸟人仗着自己长了翅膀也没人把路好好修一修,进进出出基本都靠飞艇。”

“不是有火车吗?”

斯贝丘笑着看他:“是有,那是用财政补贴修的,每年都亏钱,还很偏。我们要是坐那个来根本就找不到能住的酒店。”

范艾怀疑他是故意在臊自己,扭过脸不搭理他。

可能是因为前一夜太过缠绵,又经过了颠簸的旅程,他们早早吃过晚餐就躺到了床上。斯贝丘体贴地搂着范艾逗他说话,范艾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那个明黄是黄鹂化形人?”

斯贝丘懒洋洋的,亲了亲他的头发,说:“化形人彼此直接有感应,能知道对方大约是个什么物种,上位能力者辨别力更强一些。”

范艾懵懵懂懂,有些羡慕地说:“我要是化形人就好了,爸爸应该也不会让我联姻了。”

斯贝丘觉得他傻得可爱,不忍心直接告诉他联姻的筹码。于是说:“大多数贵氏都是联姻的,这也算稳固家业的一种办法。就算是化形人,大多也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呢!”

范艾用眼睛觑他,并没完全信他。

斯贝丘笑着说:“好比二十年后,咱们的孩子要是被个穷小子拐走,你担不担心?”

范艾想都不想,直接说:“那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喜欢谁就该跟谁在一起。”

“可是我会担心他会不会受骗上当。”斯贝丘摸着范艾的手指,“他在外头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以后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范艾想了想,反驳道:“可是哪怕门当户对了,他也有可能被背叛,不是吗?”

斯贝丘笑了笑,说:“你说得对。抱歉,我就是这么低俗的商人。我只是想至少在物质上他应该不至于被亏欠。”

“我不在乎那些,如果他受了委屈,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当他的依靠。”范艾轻轻地说。

斯贝丘的笑意更深了:“而我则是你的依靠。”

他的花言巧语并没有让范艾反感,他抬头看了一眼红发狐狸,带着些狡猾的意味说:“我有两个依靠,不是吗?”

斯贝丘明白他指的是欧铂尼。

这显然是破坏气氛的做法,但是他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愉悦。

范艾无意识地在引动他争风吃醋,总比先前的无动于衷好。

他在他唇上留下一个轻吻,说:“亲爱的,我们都是你的依靠。”

这一夜他们没有做爱,范艾被斯贝丘拥着睡得很沉。

醒来时天还蒙蒙亮,范艾走到阳台呼吸新鲜的空气。不同于帝都,这里的空气清新,晨间的微风甚至有些草木的香气。

不少鸟儿也来享受晨曦的朝阳,范艾注意到有些“鸟儿”还保持着人形,只是双手变成了翅膀,他们在风中飞舞,享受着晨风给他们带来的快意,他不禁想起昨晚斯贝丘告诉他的“天使城”的传闻。

“早上好啊,小美人!”

忽然之间,有个白发男人从天而降落到了阳台的栏杆上,他斜坐着,双手还维持着翅膀的模样,白色的翎羽在晨光中闪着柔光。

范艾吃了一惊,疑惑地看向他,并没有答话。

白发男人打量着他,又看向房间,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又问:“你住在这吗?这可是总统套房!”

范艾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了。

他听见斯贝丘用严厉地声音斥责对方。

“滚开,你这个流氓!”红色狐狸恼怒地对白发鸟人露出了利齿,“还是说你想被撕碎了喉咙再从这里被扔下去?!”

白发男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更准确地说是飞走了,不远处传来了他的惊叫。

“噫!居然有狐狸!”

斯贝丘冷哼一声,带着范艾进了房间,又仔细锁好门。

他忍不住抱怨说:“这家酒店的安保太糟糕了!”

范艾与其说是被吓到了,不如说还维持着一种惊奇的感受,毕竟很少会有人在自己的住所阳台上凭空遇到搭讪者。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受到了冒犯和调戏。

这让斯贝丘警觉了起来,联想到先前的垂霖,他有点怀疑比起兽类化形人,范艾也许更偏爱鸟类。

“不得不说,虽然鸟儿看起来很漂亮,但是鸟类化形人中的正人君子可以说少得可怜,他们一般都性情放荡。”斯贝丘意有所指地说,“尤其在鱼泽乡,这种上面骚扰主人的例子不算罕见。但是发生在高级酒店也是我没想到的。”

范艾有些愣怔地问:“但是我先前在网上并没有查到这些资料啊?”

“有关化形人的负面新闻一般会被严格管控。”斯贝丘提醒道,“不然会引起公众恐慌。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呆在阳台上。”

“我没事。”范艾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可能才经历了一些骚扰,而且是会让做丈夫的担心的那种,“突然看到有化形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些呆住了。”

“亲爱的,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一种鸟。除了会和我们交谈,本质上他们和动物园里的鸟也没什么区别,包括智力上也一样。你如果喜欢,等我们回去了大可以去鸟类研究所参观。或者等我们回到坤恩,我们可以自己建一个鸟园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养什么样的。”

斯贝丘平淡地发表他的种群歧视观点,并以此讨好妻子。

范艾有些无语,但因为他自己不是化形人因此也没感到什么冒犯。

然而不得不说他对化形人这种生物的好奇心越来越强了。

他向斯贝丘发问当化形人到底是什么感觉,遗憾的是斯贝丘也很难描述。

他找到一种形容:“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引力,化身原形是最自在无比的。就好比嗅觉,你闻过醋,可以准确的描述它的气味。但是如果对方没闻过,哪怕是听人形容得再好也难以想象醋是什么样的。这种能力,有的人轻而易举可以感受它,没的人则无法理解它。”

范艾就是那个“没闻过醋”的人。

斯贝丘看他有些沮丧,安慰道:“没必要觉得遗憾,你有更珍贵的能力。”

范艾有些无措地看他,斯贝丘问:“那你的能力又是什么感觉呢?”

“看到伤痛,我不自觉地会想要减轻对方的痛苦。”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的,有时候就是下意识伸出手。”

斯贝丘抓起他的手亲了亲,说:“这才是真正宝贵的才能。变成飞鸟走兽不过是本能罢了,那些废种甚至只有对本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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