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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和少爷的关系,小车也不例外,他把我和少爷送上楼,就走了。
少爷相当宝贝他这处房产,小车也没有进来过。
少爷在车上浅浅睡了一觉,此时正是双眼发愣的时候,拇指对着指纹锁找半天位置。
梅馨在家里等少爷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桌上摆着两杯外卖送来的蜂蜜柚子茶。
我:“……”
我扶着少爷到沙发坐下,没忍住叹了口气:“梅小姐……这些……都是香精。”
梅馨丢开手机,拿起吸管戳开一杯,往少爷面前一递:“喝不喝?”
“喝。”少爷拿过杯子,老老实实地咬住吸管。
少爷酒品不差,大多在强撑的精神后显得疲惫和困倦,这种乖巧相当少见。
少爷没有异样,我却觉得奇怪,但酒精同样伤害了我的大脑,我想来想去,还是说:“梅小姐,下次给少爷煮蜂蜜水吧,我可以教你。”
梅馨神色怪异,上下打量我几眼,似乎又要话要说,少爷却推了我一把:“你回家。”
我:“……”
好吧,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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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我找出家里买好的柠檬干和蜂蜜和冰糖,放到煮锅里给自己煮柠檬蜂蜜水。
调到小火,我去浴室洗澡,出来后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洗过澡后,我清醒了不少,端着煮好的水,半躺在沙发上刷微博,看乱七八糟的新闻,看毫无用处的生活小技巧,看胡乱推送的游戏广告,看三分靠演技的视频短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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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早上是被闹铃吵醒的。
头有些痛,周围的环境告诉我,我应该是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茶几上的半杯蜂蜜水早就凉透了,我现在甚至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喝的。
我尝了一口,确实是我自己煮的没错。
还好,头只是微痛,不影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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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少爷的脸色同样不算好,衣服的搭配有些草率。
宿醉带来的感受太糟糕了。
可我们也没得选。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梅馨今天依旧没和少爷一同出门,我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张口。
我应当秉承我的一贯原则,少爷想做我的提前办好,少爷不说我不问,少爷想说我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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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那顿酒给居总喝到位了,今天柳燕向我发来了正式的合作会谈邀请,明天居总会带着东西来公司,和少爷开会详谈。
和柳燕对过会议记录和时间表后,我开始联系即将负责这个项目的高管,明天一同开会。
千万的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重要的是居总和居总背后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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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会议远比饭局严肃,真忙起来,柳燕顾不上给我抛媚眼。
整个会议开了一整天,从投资项目的目前状况到行业前景,其中的资金流转,投资回报率……所有的数据做成了图表,变得可视化,好理解,风险与回报同样明晰。
午饭晚饭是小车在附近一家酒楼定的外卖,所有人都将就着在会议室吃了。
幸好会议室通风好,下午才不至于继续泡在饭菜味里。
晚上散会已接近十点,送走居总,少爷请大家去吃夜宵——大家都同意了,明天周六。
居总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过几天会给答复。
与其提心吊胆地等待,不如趁这个机会放松,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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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少爷第一次请客,我也理所当然地把地点定在老位置,市中心的“isnd”。
这是一家夜店,常来的爱说“上岛”,孤独的喜欢说“孤岛”,文艺的喜欢用“岛屿”,我和少爷则都比较直接,叫它“isnd”。
除了中心的舞池外,也有ktv包房,我们大多数时间会定在包房,但允许大家的自由行动。
梅馨混在人群里,目光在少爷身上转了几圈,没多发表意见。
少爷在安排众人随车走时,我趁机对梅馨说:“梅小姐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常有的放松活动。”
梅馨满脸不置可否:“isnd,评价很不错的地方,最两极分化的是这里的小馄饨。”
这是必然。
我解释道:“isnd是少爷朋友开的,馄饨是朋友和我妈学的,他来这里时候偶尔有心情给客人煮。”
梅馨一愣:“这样啊。”
少爷把所有人安排好了,最后看向梅馨:“就剩咱们了,走吧,智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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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少爷解释道:“朋友开的地方,我有持股,大家团建常去。”
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说什么都很方便。
梅馨点头:“你们经常团建吗?”
“没有,庆功或者像今天这样,才会有活动。”
我从后视镜观察少爷和梅馨,相处融洽,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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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d不算太远,我们很快抵达,其他人聚在门口三三两两聊天,眼见梅馨和我们一同下车,纷一阵挤眉弄眼。
我:“……”
可以理解。
我和少爷是公司的颜值担当,梅馨才来不久,就独自坐上我们的车,她们不八卦才怪。
梅馨神色自若,过去和同事聊天。
少爷领头,门口保安见是我们,一水儿的“邵总好”和“若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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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前给经理打了招呼,进入包厢时,茶几上摆好了零食水果酒水饮料。
经理问我:“智哥,还有别的需要吗?”
“不用了,休息去吧,有事叫你。”我拍拍他肩膀,送他出了包厢。
舞池混乱的音效在削弱无数倍后被送进来,成为众人叽叽喳喳聊天打闹的背景音。
大家点歌吃零食,很快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少爷被人起哄唱歌,少爷笑着过去点了一首。
来不及逃跑,我也被喊去点歌。
我自认水平一般,却每次都要被逼唱好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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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被大家灌酒。
曾经某次聚餐,大家轮番来敬酒,看得出他们是想灌醉我,每个人都憋着股劲儿。
少爷打趣说,别惹智哥,你们喝不过他,众人不信,叫嚣说必不可能。
结果显而易见。
饭局后半程,我拎着酒杯,找号称最能喝的小车:“小车,来。”
“不……不行了,智哥,喝不动……了。”小车满脸坨红,大着舌头,“我认输,认输了……错了,高抬贵手……嗝。”
我说:“最后一杯。”
小车直摆手:“不不不……”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最后一杯。
我这才放过他。
不过饭局散了,倒霉的还是我——大家都醉了,总不能让少爷把大家安置好,肯定是我来做。
看到同事群的大家陆续报平安,我才安心收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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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在包厢玩够了,和少爷打了招呼后出去了,进入舞池蹦迪。
眼见人越来越少,包厢逐渐安静下来,梅馨低头发消息,少爷拿着麦克风低声唱着一首英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