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有人对她投以羡慕的眼神,坐在前排的领导和受邀人士也露出了那种“年轻就是好”的表情,小声说着什么。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许清秋还跪在地上。他仰面望着她,仍旧捧着那枚戒指,在等她同意。
莫怜却忽然想到这样一句话。你知道吗?求婚是男人一生中唯一一次求他的妻子。在那之后,他就拥有了合法奴役他的妻子的权利。
婚姻意味着什么?婚姻和爱是没有关系的,它只意味着人身关系的绑定,意味财产关系的不可分割,意味着他们拥有彼此的家事代理权,意味着法律上写着的“夫妻间的权利和义务”。
她只有二十一岁。而她又太清楚结婚对女人而言是怎样的围城。这一理论在她身边的无数人身上验证过,她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婚姻对于男人而言是成家立业的必需品,对女人而言,却是收益回报不成正比的豪赌。
见莫怜迟疑,周围的欢呼声也渐渐小了下来。许清秋仍旧死死盯着她,开口说:“小怜。”
“我爱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这也是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许清秋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灵魂的形状。
莫怜猛地睁大了双眼。叁个音节如同一柄铁锥,一下一下,重重凿进她的心脏里。这叁个字甚至比刚刚的求婚更令她浑身颤抖,她头脑发蒙,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迅速远去,只有心跳声清晰可闻。
咚、咚、咚。
我、爱、你。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许清秋忽然发现莫怜的眼眶发红,泪水瞬间夺目而出。她捂住嘴,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硕大的,晶莹的泪珠不住地从她脸颊上滚落而下。
“我、我愿意……”
她在泣音里断断续续挤出这句话。
在得到确定的回答后,周围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爆发出一阵比刚刚更大的欢呼。在这片欢呼声中,许清秋将那枚戒指取出,套在她的左手中指上。
银色的铂金戒圈,终于牢不可破地锁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