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微涣散,懒洋洋地说:
“你去换衣服给我看吧,我要好好享受享受我的奖励品。”
这口气,真下流。
酒妩有点子嫌弃地瞅着他,发自内心地感叹,“你好像个二流子啊。”
寻弋:“受了情伤的二流子,享受享受怎么了?”
酒妩撇嘴,“看完你就赶紧回家,我的沙发都是干干净净的,你都给我弄臭了。”
寻弋也闻到自己身上的机车油味,还挺乖地回了句:“知道了。”
过了一会,酒妩抱着衣服去厕所里换。
她这间房子实在太小,客厅和卫生间只隔了一堵薄薄的墙壁。
她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零碎的低哼和呼吸声。
寻弋闭着眼,莫名有点儿热燥。
他用手盖着眼皮,手背上的淡绿色青筋若隐若现。
他在尽全力压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想象,而根本无法控制的画面又像拉开环的汽水泡,接连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来。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几个瞬间。
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绕到他身前。
寻弋缓慢地撤开手,先大致地晃了一眼。
一秒钟后。
他撇开了头,脖子和耳根顷刻间全烧透了,血气直往脑门上冲。
他低低地喃了声,“我艹。”
酒妩就站在他面前,不过一米远。
她换上了艳红色的旗袍,妥贴的剪裁设计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比例衬得十分惊人。
旗袍侧边的开叉到大腿,隐约露出穿着黑丝的细白长腿。
她手持长长的黑色皮鞭,拖在地面上。
细细的高跟鞋,脚步摇摇欲坠。
说不出的脆弱与性感,暴力与艳美结合。
简直涩爆了。
寻弋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生,忽然看到这场面,实在抗不太住。
他浑身,包括下腹部都瞬间绷紧了。
缓了一会儿,才转回眼,手虚盖在鼻唇之间,目光暗悔地盯着她。
酒妩表现得还算自然,估计是她经常上身的s服,她很熟悉该以如何的体态和感觉去驾驭它。
“满意了?”她淡声问。
“你……”
寻弋的语音系统好像崩溃了似的,半天也说不出话。
眼下的皮肤和耳朵,皆泛着糜烂的颓红,像喝烈酒上了头,眼神里甚至压着浓烈的欲望与侵略感。
酒妩抱着手臂,等不到他的话,便说:
“你看完了,我就换回去了?”
“这么晚,你也该回家了。”
寻弋盯着她,忽然冷不丁地问,
“你,鞭子抽人痛不痛?”
酒妩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这茬,她看了看手里的鞭柄,愣愣回答,
“应该,会痛吧。”
“我也没试过。”
酒妩抬眼再看向他,
心说,他忽然问这个,该不会是想尝一下滋味吧?
她早就觉得这家伙可能有点抖倾向。
“你是不是想挨一鞭?”
寻弋目光聚焦不稳,语线低迷滞哑,“不是……”
酒妩:“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寻弋:“抱歉,胡言乱语了。”
“因为你现在看着好,性感。”
他的直白和糙话,让酒妩忽然有点儿不自在起来。
她斥责出声,“喂。”
寻弋直勾勾地夸,“比照片上好看一百倍。”
“看够了没有。”
酒妩感受到他视线的热度,黏着在她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踱步,像一场持续蔓延的野火。
她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平常她穿自己的s服在人前秀,从来不会怯场,也不会羞耻。
此刻,在他的连番剧烈反应下,她却无意识地往后侧了一下身子。
寻弋看到她这个举动,如梦初醒。
他喉结动了动,转开脸,一口气把水杯里的冷水全喝光了,然后十分诚实地回答
她,
“没有。”
酒妩哭笑不得,“……”
隔了一会,她问,“真有那么好看吗?”
寻弋:“嗯。”
酒妩:“我穿这样会不会很下流?不太好?”
她问他的口气有点儿小心翼翼,似乎是触及到了她心底里某些敏感的部分。
寻弋的回答依然直白坦诚,“你不下流,是我下流。”
酒妩捂嘴笑。
寻弋:“你这样穿挺好的,自己满足就好。”
“不用管别人说什么,他们说什么都是变相对你的一种赞美和关注。”
“那些话是他们看到你,自发说出来的,不是你刻意引起的。”
寻弋其实知道她问这话的原因。
无非她的某些黑粉,因为她的身材和衣着,骂她媚男,搞擦边。
但在寻弋的眼里,酒妩好像从来没有用她的脸和身材去刻意博得某些东西,或是去迎合他人。
不然,她也不会上了两年大学,在这么一个俊男美女扎堆的地方,还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地,丝毫不在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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