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从高悬的花洒中喷涌而出,祁北半仰着头眼睛紧闭,任凭它们坚实地落在脸上。
他布满肌肉的双臂轻轻地上下晃动,手掌心中粗大的性器毫无变软的迹象。
自母亲住院后,他每天在医院和工地上两头跑,根本没有兴致做这些。
可是今晚好像跟以往不一样了。
那位沈少爷动情的样子时不时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殷红的嘴唇、潮红的脸颊、以及射精时爽快的喊叫声,那人连看他的眼神好像都带着勾引……
骚货。
祁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急促的闷哼声从他的喉咙中传出。
狭小的浴室里充满着精液的腥味,很浓。
比那位沈少爷的味道还浓。
祁北晃晃脑袋,将沈欺从脑海里晃了出去。
他快速冲完澡,将身子擦干以后随意套了个内裤就走了出去。
刚刚射完精的性器又半硬了起来,将内裤撑出了一个小小的帐篷,他也没管。
想着男人撸这种蠢事,做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祁北住在公司给安排的宿舍里。
宿舍是公司安排的,当初和张岱签约的时候,他们那边要求强制住宿,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祁北也没反对,正巧现在的房子快到期了,到时候他可以给妹妹租个小点的房子。
便宜。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再过俩小时天都亮了,但是宿舍里仍然只有祁北一个人。
因为宿舍里的人和他一样,都去参加了昨晚的局。
只不过他回来了,而他们没有。
祁北仰着身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垫在脑袋后面,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人叫什么来着?
唔,好像没说。
他到底会不会打钱给我啊?
说好的三十万是做到底才给的吗?
可是我给他口了啊?
他会不会不给我啊?
不管!!
必须给我钱。
如果不给,我就去会所蹲他!
抱着这样的念头,祁北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祁北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多钟。
他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不过也够了,随便套了个t恤工装裤,他就洗漱去了。
今天姓张的那个狗东西估计不会联系他。
把他们送出之前,他说过能不能从老板手里获得资源、能不能红就靠自己的本事了。
这才第一天,姓张的肯定不会打扰他们。
宿舍不在市区中心,但位置也不算偏僻,甚至比他自己租的房子位置还好。
毕竟他们其中的某些人以后可能会爆红,也不能住得太差。
祁北从路边买了仨包子,边吃边往之前的工地走。
包工头看见他来还惊讶了一瞬。
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呦,这不是我们祁北吗,不是说挣大钱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祁北动了动嘴角,拿出从路边超市买的两盒烟,递给了包工头,又好声好气解释了一遍,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大哥说的话,祁北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说好在这干到底的,半路走是他不地道。
况且这位哥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平常帮衬他挺多,祁北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这次祁北提前说了,不知道能干多久,最好是上一天工给他结一天工资。
那包工头看了他两眼,没说话,站在原地抽完两根烟后,答应了。
夏日的气温高达40度,祁北做的是钢筋工,钱多但是费力,一天下来手上全是磨出来的水泡。
祁北将t恤的袖子撸到肩膀上,裸露在外的臂膀像山丘一样连绵起伏,结实有力。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脸颊往下落,滴到滚烫的地面上,滋滋两声就被蒸发不见了。
一天下来筋疲力尽。
但祁北没有时间休息。
他已经一周的时间没有去医院了,再不去,母亲和妹妹就该察觉不对劲了。
他签约经纪公司的事情没有告诉她们,幸好他平常就住在工地上,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到医院的时候,护工正在喂母亲吃饭。
看着又瘦了一圈的母亲,祁北准备明天就去找那位沈少爷要钱。
他白天在工地打工,晚上下了班就去会所门口蹲人。
一连三天,他连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没办法,第四天直接去公司堵了张岱,逼着他让他把那位沈少爷的联系方式给他。
祁北一脸凶相,张岱没空跟他纠缠。
跟祁北同期的人早就拿到了资源,准备开干了,张岱忙着给他们安排活呢。
他直接说没有。
祁北的脾气直接就上来了,他拎起张岱的领子,直接一拳就抡了上去。
还好旁边的警卫反应快,将在第二拳的时候将祁北拉住了。
“反了你了,祁北!你竟然还敢打我”
“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他踏进公司大门一步!”
“等着被雪藏吧你”
祁北坐在马路边上抽烟,五块钱一盒,他平常都不舍得买,今天却一根接着一根。
他深吸一口,隔了几秒后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烟圈。
看着烟圈逐渐消散在空气,祁北忽然觉得好累。
这生活真他妈没意思。
他找不到姓沈的,拿不到钱,他妈就做不了手术。
平时再怎么成熟深沉,祁北也只不过是个19岁的孩子。
平常人家里,19岁的孩子不过刚上大学,还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
而祁北小小年纪就要扛起这么重的担子。
远处的黑色宾利上,沈欺双腿交叠,身体放松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
微微侧头看着马路牙子上那个颓废的身影。
语气淡淡道:“确定调查出来的都没问题吧”
驾驶座上的人恭敬有加:“沈总,没问题,我亲自盯的。”
后座上的人不再说话。
他将旁边的文件放在膝盖上,一页页翻着。
祁北起身准备离开,沈欺让司机开车跟着。
祁北走得很慢,沈欺的宾利就慢悠悠在后面开着。
看着祁北的背影,沈欺不由自主想起了他的调查结果。
父亲赌博,欠着高利贷消失的无影无踪。
母亲被气出重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等着钱做手术。
哦,对了,还有个上学的妹妹等着他给生活费……
这可怜的。
沈欺叹口气,都不忍心再多晾他两天了。
沈欺一路跟着祁北到了工地,黑色宾利停在了工地对面的马路边上。
祁北将抽了一路的烟揣在兜里,腾出来双手后扒住操作台往上爬。
还没到中午,温度还不是最高的时候,铁架子被晒得很热,但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开始工作之后,沈欺在车里就看不见祁北的动作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有些震撼的。
作为沈家的大少爷,虽然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他们为了面子,也不会怎么苛待他。
就连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