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就是这样。”
这句话裹挟不轻的讽刺成分,但对季允之依然没用:“你可以这么理解。”
她不可能改变他。
他甚至装都懒得装,从来没有装过。
她再次意识到这一事实。
他将梳妆台上的另外两个礼盒推近:“右边是我妈送的。”
藤蔓花朵胸针,细碎小花同时结成长条羽毛形状,闪烁着清浅光芒。
“橙子的。”
商忆打开另一个。
一只钩织猫娃娃。她低下眼睛。
看见猫元素又不对劲了。他偏不哄,将最后一个珠宝盒递给她:“自己打开。”
商忆照做。
手一抖。
她是很不懂,她连奢侈品牌都不认识几个。
但这是紫色的钻石。
她被吓到,立刻推回去:“不要……”
“那我白花钱了。”
他心情好了点:“麻烦得很。试一下。”
她怔怔望着他。
戒指被妥帖套入,但这次是无名指。
“还可以。”
不过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拿来用的,她收着当嫁妆就行。小女孩赚不来几个钱。
季允之点评一句,把人重新抱起来,落在腿上:“听着。”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以后我不好奇了。你要想就想,爱哭不哭。”
猫猫再次低头。
对男人来说,给谁花钱,谁就是自己人,除非脑子不正常。
她是真的不明白吗?
他很想告诉她她这两个礼物花了他多少钱,几年全白干了。
拉倒。
总之他给她结论:“你不自由。”
没想到回收来得如此之快。
也好,反正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她念叨“你是一只自由的小雪人”的瞬间。
绑在身边就会听话,就不会敏感,不会为一些有的没的犹豫迟疑,也不会想着离开他。
她是易碎品。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他托起她的手,检查所谓“紫罗兰”在昏暗灯光里的色泽:“听话一点。”
商忆默然。
“你妈妈对我很满意。弟弟自作聪明,很能闯祸。还有你那个小妹妹,”季允之抬起脸,语气温和,像是好学询问,“她不可能再适应以前那种生活了吧?”
她呆呆看着他。
像在沉默里回顾掉所有记忆,最终用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回握,主动伏进他怀里。
识时务的猫猫。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问题,是她一直在为难自己,于是也牵连他。他在后端叫停,她会很快适应的。
他揉一揉她的脑袋,声线放柔:“生日快乐。”
二十岁,还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