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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祸及(1 / 2)

原青男正坐在厅堂正中央,一夫与贺四分座两旁,而任务失败的北爪三正双膝跪地在他的面前。

平时看北爪三一副痴呆样,没想到这时候,他竟知道将所有过错推到二郎的身上。

不过原青男不是傻子,北爪三任务失败,还死了兄弟,说什嚒都做错了。他将一个布袋丢到北爪三面前,意思很明了,要执行家法。

组织之所以能够强大,是因为家法足够严格,功勋再卓着都难抵一次过失,犯错必罚。

北爪三拿出布袋里的匕首,将手放到刀下,匕首一挥,便割下了自己的小拇指,血洒当场。

电话铃响,原青男接到了一个匿名者的来电——“原青男系嘛?你唔驶理我系边个,而家陈浩南在细细粒嘅屋企。地址系湾仔”

原青男听后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陈浩南,连天都唔帮你呀。”

山口组得到了情报,得知陈浩南与细细粒处境,dodo又中了贺四的计,被带离夜总会出台。杀手找到细细粒在大埔的老家,把她的亲人——姐姐、母亲及情人全部绑在一起。

dodo混迹夜场多年,本就生的娇艳勾人,浑身上下又充满女人的性感,北爪三色性大发,不顾贺四切莫节外生枝的阻拦,扯住她的头发就往房间里拖。

“喂!你做咩呀?!放开我啊,崩牙佬!”dodo双手被麻绳绑住,只能任人施暴。

苏妈跪在贺四面前不断磕头,磕的满头血都不管,只祈求能放过自己女儿,贺四面无表情,只是冷冷说了一句“行开。”

为了救下要入虎口的dodo,苏妈用尽全身力气撞向北爪三。他的脸撞到墙壁,碰出个血窟。这下算是彻底惹怒了这个杀人变态,他反手就轰了苏妈一拳,把她打下楼梯。

他在苏妈惊恐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近,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拖进厨房,抄住木板上的菜刀,向女人脖子上砍去。

“山口组万岁!”

在北爪三变态的喝彩中,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斩成了十八块。

“妈——!!”

dodo倒在门口,眦目俱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母在血花四溅中,没了样子。

可北爪三还是没有收手的打算,相反,血腥激发了他的邪恶,完全杀红了眼。他又反手一刀砍死了苏妈的情人,回过头来,直接撕裂了dodo的衣服。

“嘿嘿嘿!要你试下日本钢炮的滋味!”

这个极度猥琐的男人,丝毫不留情面的残忍强暴了dodo。他一边全力操干着身下的女人,又一遍一遍的呼喊着:山口组万岁!

贺四在外间听着里头的动静,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公私不分,胡搅蛮缠,和这样的人做事,早晚要吃败仗。

里间声音渐弱,看来已经完事。dodo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北爪三提起裤子,又向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中国鸡,死鱼咁!”

在日本佬洋洋得意时,dodo暗暗把头抬起来,血泪具下,眼里写满仇恨。

你个崩牙佬强我?杀我老母?

她遭受如此摧残,弱小的身体里被恨意催生出疯狂的力量,直接扑向北爪三,死抠住不肯放手。

“仆街冚家铲啦你!你老母拉住你一齐仆街啦!!”

dodo死命抓住北爪三,惯性大得撞碎房里的玻璃,共同坠楼。

“山口组救命啊!我唔想死啊!”

北爪三肥胖丑陋的脸上写满惊恐,可等贺四进来的时候救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飞出窗外,极速掉落下去。在生命的最后,面对施暴的北爪三表现出的无穷恐惧,dodo却露出疯狂的笑容——

“而家明白未呀?你做人咁屎忽,做鬼都变屎—忽—鬼!”

陈浩南在湾仔的房子里守着出院的细细粒,接到了巢皮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嘲讽让陈浩南不寒而栗。

原来是巢皮认定陈浩南出卖自己,作为报复,向山口组通风报信,把杀手引去细细粒老家。果然,等陈浩南赶回大埔一看,那里已经面目全非。那一刻他开始无比懊悔,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如今害得细细粒全家无一人生还。为报一人之仇,再添全门之恨。

江湖血腥,从未停止。

细细粒旧伤未痊愈,却已经披麻戴孝,跪在殡仪馆里,送死去的家人最后一程。

平日里,她和母亲的关系并不算好,但突然这么撒手人寰,今后再难相见,做儿女的怎么能不痛心?

“喂!点解搞成咁嚟?”

“我听讲,系畀她个女仔害死嘅。”

“你知啦,大女dodo好乖咯,嗰细女就唔同咯!成日唔知同点样嘅野人混在一齐”

——“你班三姑六婆讲够未啊?!”

天人永隔本就悲伤,还要听外人若有若无的风凉话,细细粒终于无法忍受,“扯(滚)!统统给我扯,我唔需要你们嚟送殡!”

“真系冇讲错,嗰细女真系癫咗!”被赶出去的人边走边骂,撞上了迎面来的陈浩南。

如今他看细细粒的这幅样子同样很不好受,细细粒也看见他,却故意背过身去把眼泪擦掉,“南哥,你来咗。”

爱人故作坚强的样子,更令他痛心。

其实,二人都心知肚明。细细粒是仍在担心陈浩南,宁愿他不去寻仇,也要保证安全,不增添风险。虽说江湖中人都说祸不及妻儿,但如今细细粒受此大难,谁人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黎式的风寒本来要好的差不多,但天有不测风云,急下了一场冬雨,那男人还没有细心到知道出门关窗的程度,北风起,她的病症便又重了几分。

乌鸦体壮皮厚,自然是理解不了为什嚒有人被风吹了下,就会病的连床都下不了。不过,他还是顶着一张鄙夷的脸孔,把办公地点从元朗的堂口换到了家里客厅。

当然,他也只允许亚佐过来。怎么说,他现在家里也算有个女人,社团里的男人都是什嚒货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山口组的四大护法在几天内死了两个;陈浩南的马子细细粒全家被杀——这外头发生的两件大事,被亚佐带回来,传到乌鸦的耳朵里。

男人把手里的烟灰敲进玻璃缸里,点点头,“事情进展的不错,今次你幸苦了。”

亚佐低着头,受到肯定并没有让他欣喜多少,语气谦虚,“系大佬你盘算妥当,用和记牵制山口组,又利用日本人去对付陈浩南。他估到死都估唔到,其实向警方透露巢皮地址的系我们。”

“巢皮这个七头做事都绝”,乌鸦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我的本意只系想去陈浩南老窝里搅搅水,亏得他自以一个‘义’字当头,唔知畀自己细佬出卖的感觉有几好啊。”

“陈浩南可能系知道风声紧,就藏的几好,其实,我们的人都跟得好困难,要唔系大佬想到那晚偷黎小姐车的那个女仔可能系他马子,我们都唔会顺藤摸瓜,将后续情况了解咁清楚”,亚佐顿了顿又道,“毕竟对付一个女人,要容易的多。”

“好了,收声”,乌鸦一眼看过去,“唔同她知这些事。”

她不是这个肮脏地下世界的人,不需要知道这些。他沉迷于她的那份纯净,但有时候又想玷污这种洁白,十分自相矛盾。

“大佬,还有什嚒要吩咐?”

男人思考了一番,吐出烟圈,缓缓道,“嗰个巢皮,你要跟紧。他而家就像过街老鼠,要死好容易。洪门大宴快开,我想着,他还有用,别让他死咗。”

“系”,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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