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发现和西索一起出门还是有点用处,如果他的嘴可以不那么碎的话,还可以和他多出来几次。
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声,问了下路人原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天空竞技场游行,作为旅游宣传项目会有一队长长的花车穿过主干道,现在道路两旁都已经被封锁了,只能停留在一侧,直到游行结束。回过头看了眼西索,发现他正在把手里拎的东西都交给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毕恭毕敬地接过以后就走了。
“这是你的随从?”有点好奇,这个来去如风的男人会让随从跟着?
“嘛,算是吧,莫罗家在这个城市有据点,就让他们派个人过来把东西先放回去,不然没有手牵艾比酱了我会很难过的哟~”
撇了撇嘴,任由这个男人把我的手又抓在了手心里,看向了花车出现的方向。
欢快的音乐声伴随着游行的花车缓缓驶来,点缀着娇艳鲜花的花车上站着数个打扮滑稽的小丑,做着取悦大众的表演,用危险的动作引来观众们一波接一波的欢呼。簇拥在花车旁的是环绕花车跳舞的另一波漂亮姑娘,大胆奔放的舞蹈把观众们的热情继续加热,直到抛洒出闪亮的彩带和柔软的花瓣,气氛达到了顶点。
我也忍不住跟着鼓起掌来,好吧,举着西索的手一起鼓掌。本来只是侧过头想要看一下西索的表情,猜测一下这位可以说是站在念能力顶端之一的强者是否也会普通人的欢庆而快乐,余光却看到一个不大腿高的小女孩为了借助抛洒的花瓣而冲进了队伍。眼看着就要被下一辆花车周围旋转跳跃的舞者给撞到,西索突然抬手射出了【伸缩自如的爱】将这个孩子粘了回来。人群中这是才传来惊呼,孩子的父母赶紧冲上前去把她抱了起来,小女孩还处于震惊状态,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一下从a点飞到了b点。
“走啦~带你去吃晚饭。”
西索拽了拽我的手,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让我十分惊讶。其实我和伊路米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件,偶然也会有误入屠宰场的孩童,但伊路米一贯的手法是一个目击者都不留,所以这种闯入者都会当场免费获得一个念钉。第一次遇到主动施以援手的情况,一股陌生的感觉在我的胸口激荡。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用刀切着牛排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消散,锋利的刀锋稍许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切开盘中渗着血丝的肉块,木质刀柄挺趁手的,握在手里划开喉咙的感觉应该也不错。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再一次与杀戮联系在了一起,我突然失去了食欲,随意地把刀扔在了桌上。端起配餐的红酒,低头看着倒映在深红色上的面无表情的面庞,美丽并且锋利,眼角总是带着一抹红,给这已总是苍白的脸多了一抹艳色,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染上的。扯着嘴角勾起一个笑,又恢复成了熟悉的明媚,呵,骗人的东西。
“艾比酱,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哟~”
西索手法熟练的把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然后把自己的盘子与我的对掉,示意我趁热吃。看着盘子里大小划一的牛肉粒我挑了挑眉,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认识也不短了,很少看到艾比酱真的笑呢”
并没有接着切我盘子里的牛排,西索单手撑着桌子看着我小口小口的吃着,反而关心起我的心情,我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睛。
“你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有什么事值得开心的吗?”
“那就不要笑哟,小伊可不像我这么会观察女人~”
“你在同情我吗?前天发生的事情对你来说都不算刺激吧?”
“艾比酱,男人的爱是很残酷又自私的哟~”
听到他说了爱这个字眼我都觉得可笑,爱是什么?爱是拥抱,爱是控制,是对方太强了恐惧被抛弃,是对方太弱了又害怕伤害他,是想粉碎自己,又撕裂对方。我祈求伊路米,只注视着我,只对我一人施予爱怜,而我得到的就是神明响应祈求的回应。求仁得仁,我没什么可说的。每当我觉得自己处境有点凄惨的时候我就会告诫自己「不要同情自己,同情了自己,人生就是场永无止境的噩梦」来给自己一点继续前行的勇气。但这几天都发生的事情着实有点超出我能给予自我安慰的界限了,所以整个人都还处在懵的状态,想要继续用假面来维护暂时的平和,但西索这个可恶的男人非要把一切都戳穿。
“我以为,你们这些站在世界顶端的强者是不会有爱的。”
食欲再一次被打断,刀叉丢在桌子上发出叮当的声响,引来侍者的注目。随意做出这种在揍敌客的餐桌上绝对不敢做的事情出来有一种莫名的发泄感。
西索并不在意我对他无声的挑衅,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用他那璀璨的金色眼睛锁定着我说道:“小艾比太小看自己了哟~”
“能够让伊路米克服自己的占有欲,把珍藏的宝物拿出来给别人分享,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哟~”
“那我是不是还要恭维你西索,莫罗家的下一任掌舵人的面子比天大?”
“伊路米这么做可不是为了维系揍敌客和莫罗家的关系,只是为了你而已哟~”
把骨头打断再接上是为了变得更结实,把肌肉撕裂再缝合是为了变得更柔韧,把指甲拔掉再长出是为了变得更锋利,把我药倒再送上其他强者的床是为了变得更强大。如果这就是爱的话,那伊路米对我的爱的确是深沉得仿佛是一种诅咒,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可我想要的爱不是这样……”
这种沉重压得我嗓音低到几不可闻,似乎是从喉间溢出来一般。其实爱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作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我并不清楚,但脑海中一想到伊路米对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打着「爱」的名义,就会有一个声音跳出来大喊大叫「这不是真的爱!」,但很快又会有另一个声音跳出来占上风「这就是爱呀,感恩戴德地接受吧!」吵得我脑仁突突地疼。
不知道是不是伊路米让西索来做说客,好消除我对接下来的安排的抵触心理,接下来的晚间时间西索没有再说任何敏感的话题。这个浪荡的公子哥对哄女人确实有一手,只要收敛了自己对战斗的欲望,西索浑身上下散发的魅力有几个瞬间让我都呼吸暂停了一拍。反正一晚上吃喝玩乐下来,消除针对伊路米的气恼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感受到了西索和之前血腥杀戮不一样的面孔,如果没有伊路米的存在的话我可能可以接受和西索在一起?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不知所谓的想法给摇出脑袋,和西索回到了各自的酒店房间。
这一天难得的休息让我的大脑和身体得到了充分的放松,泡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突然房门处传来的响动让我再次神经紧绷起来,悄悄拿起放在浴缸旁的匕首藏进水里,我继续保持着不动。一个陌生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虚浮的脚步显示这不是一个练家子。不对,不止一个,这个人的身后还有一个更隐蔽的脚步,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是揍敌客的仇人找上门来了?不应该啊,我的脸应该还没有暴露过,在黑市上也没有我的照片,就算是寻仇的也不至于只派这么两个看着不太厉害的人找上门来吧,多少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说不清到底是应该生气还是好笑,我在浴缸里继续维持着边听歌边泡澡的状态。
很快这两个人就发现我不在房间里而是在浴室里。隔着一扇门我似乎听到了小声的讨论,对不住了,我这在揍敌客操练出来的耳力实在是难以忽略他们的对话……
“你确定只有小妞一个人?”
“我确定,监控显示只有她一个人回房间,和她一起的那个黑发男人这两天都不在,那个红头发的也没进来。”
“那看来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