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挫败感、绝望感。”肖甜梨说,“男主人经历的,都是凶手经历过的。凶手在母系家庭的高压下长大,总是对自己感到很无力和挫败。他在性上分外压抑,却又无法排解,从十二三岁开始,一天一天地感到挫败,长期被压抑性觉悟,导致他在女性面前越来越软弱,所以他总幻想成为强大的一家之主,成为可以驾驭一切女人的完美男人,然后和女人拥有一个他以为的家庭。但他实则极度憎恨一个家庭里的男性主人,所以对男主人的折磨才是最极端和极致的。既映射了凶手自己作为男人的无能,也是对自己父亲憎恨的投射,恨自己的父亲抛弃了他。”
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问,“有绑住男主人,以及孩子们的绳结照片吗?”
景明明马上给队里的同事发了短信,然后回答她,“技侦处拍了上百张照片,我们先过滤了一遍,把认为有用的先调了出来。绳结我记得是有拍的。”
肖甜梨去了两个小孩子的房间,房间里的血迹很多,但除了倒了几把椅子外,总体来说不算凌乱。
“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而男主人和女主人胃里也没有安眠药残留成份,排除了下药控制五个人的可能。剩下的可能就是,杀手带了枪。不然作为一个身高一米七八,体格偏壮的男人,为了保护妻儿,即使赤手空拳,也肯定敢和手拿刀刃的杀手搏斗的,这是每个男人天性里的热血,但如果对方手里拿的是一把枪,就可以第一时间把男主人制服,并恐吓小孩不要发出声音。”
“我们重案组也是这个分析。杀手带有枪,但他没使用,而是使用了刀。”他说。
“刀刺,更具杀戮的快感,流出的血液也会更加壮观。”肖甜梨说,“而且枪是带着距离的射击,感受不到手握刀刺入肉体的那种力量感,尤其是当手握着刀柄在肉体里转动剜挖时,”她做了一个握刀的姿势,重重撞向他腹肚下的器官,然后做了个转动手腕剜挖的姿势,“这样才是真正的爽!”
景明明的脏器感到了疼痛,她用力过度。她的杀戮因子在活跃地跳动。景明明手钳在了她手腕上,用了七成的力,她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我理解变态的心理想法和活动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