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不屑。“你可以选择孤军奋战,没有人拦你。不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聂家二老不会帮你,你的娘家更不可能。”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掉整个家族的利益。
得不偿失,那也太划不来了,傻子也知道什么有利什么有弊。更何况,她还没有那个实力让人心甘情愿为她牺牲。
“你──”娇颜陡地升上一片怒红,乔亦翩咬紧银牙,眼看就要爆发出来,却在最后关头硬是隐忍下来,勉强扬起一丝算不得笑的笑:“那,阎先生可以为我提供怎么样的帮助呢?”阎性尧剑眉微扬:“那得看你想对娼儿怎么样了。”狭长锐利的黑眸漫不经心地划过紧闭的卧房门扉“你想抢回斐然,我不反对,相反地还会给予你支持;但是娼儿我想乔小姐是聪明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她若是伤了一分一毫,乔小姐的下场会怎么样,我也就不敢保证了。”搞了半天,这男人根本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如果留下娼,斐然的心还是不会回来,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他,就必须将所有侵占了他的心的人全部毁掉,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那我倒想听听看阎先生准备如何帮我。”即使心里气愤难平,乔亦翩面上仍是努力保持着安然的神色。
阎性尧眯了眯眼睛,精光一闪:“那就要看你需要我怎么帮忙了。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双手一摊,他给予了乔亦翩极大的恩赐。
“这是你答应我的。”乔亦翩紧紧地盯着阎性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一切随我。”修长的指竖起来对着她摇了摇,俊脸上的笑柔若春风:“nonono,我是说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可是有前提的。”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倏然变得阴冷起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完这句话,俊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仍是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乔亦翩暗中攥紧了拳头“我明白了。”明白了,却并不代表一定做得到。她自有她的打算,就这样跟阎性尧撕破脸,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即使知道可能被这只狡诈的恶狼反算计,她也要拼一拼,看是自己将他利用殆尽,还是让他毁掉她。
她不会是输的那一方,她确信。
“你明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阎性尧好整以暇地侧过身“请。”他想,她很需要去找个比她笨一些,在关键时刻可以做替罪羊帮忙背黑锅的盟友,这样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拦着人家,免得耽误人家办事。
强忍住满心的愤恨妒意,乔亦翩僵硬地对着阎性尧点了点头,捉紧了衣摆,转身就往楼下走。
一百一十四、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下)
“啊拉,她走了呀。”就在乔亦翩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那头的瞬间,一抹白影也跟着出现在楼梯口,纤细的玉指撑着下巴,点点媚意挥洒在顾盼生辉间。
阎性尧送去略显不解的一瞥:“你怎么知道今天她会在这里偷窥?”娼懒洋洋地瞄他一眼,粉唇一勾,扬起的柔媚绝丽刹那间夺走他的呼吸:“你管得着吗?”笑意盎然的问,眼神却百无聊赖地移开,似乎对他的问话感到很是无趣。
他也不生气,因为明白就算自己气死了这女人也不会看他一眼,而且非但不会看,甚至还会嘲笑他也说不定。
走过去伸长手臂将美人拉入怀中,刮了刮俏挺的鼻尖:“我是管不着,只是问问罢了。”也就是说回不回答看她高兴。
将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可惜娼并不领情。
粉唇一撇,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桃花眼一闪,香肩靠到栏杆上,唇畔一抹浅笑无比醉人:“没有我的允许少碰我,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啧,真当自己是盘菜啦,赶上她心情好不同他计较,还真就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他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地圈上去,誓死将她搂在怀里,低笑:“这么无情。”
“啧。”娼撇撇粉唇,修长纤细的手指缓缓爬上阎性尧的颈子,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嵌进去:“哪里比得上阎大少您哪,这话说的,我可不敢领教。”黑眸越发的闪亮,阎性尧低头在她柔软的粉颊印上一吻“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还不能给我一点儿好脸色么?”这女人,忒地狠心,从重逢以来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他是有多不堪,居然连她的眼都入不了。
“我说阎大少你是不是搞错了呀。”娼媚态十足地勾起小指划着他俊美的五官,唇畔一抹笑意冰冷刺骨“你情我愿的事儿,怪得了谁?我可没有强迫你去做什么。”还真以为没他不行了?啧,沙猪。
被那娇媚入骨的指尖划得浑身发麻,阎性尧勉强支撑住招牌邪笑“我就只要求你给我点好脸色,这都不行吗?”他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女人了,她是第一个,该感到荣耀才对。
即使不明白她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为“金融财团”的大小姐,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纠缠,却是从十年前就定下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就算她换了容貌,变了声音,甚至改了性子,曾经在一起的事实,也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娼媚眼含笑地凝视着阎性尧的臆想,不予响应,却也不曾拒绝。谁说只有女人会沈湎过去无法自拔,男人一样如此。只要挑起他心底那一丝火苗,何愁燃不起燎原烈火。
任他怎样想都成,只要不妨碍到她,她会大发慈悲地留他一条命,毕竟看着他在痛苦中抑郁绝望,比直接捏死要好玩的多。
只要他乖。
“乔亦翩已经答应和你联手了,你是不是也该去做点什么呢?”娼对着阎性尧露出倾世绝艳的笑容,蛊惑着他的心神“老是闲着可不好,会生病的。”
“你要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他乖乖地送上自己的忠诚,黑眸里蕴满绵密的痴迷。
听了这话,娼毫不吝啬地送上一个美得惊人的笑容,神思翻转间,谁也瞧不出她玲珑的心思百转千回。
一百一十五、惊蛰(上)
看着阎性尧在自己眼前渐行渐远,娼缓缓地抬起素手,抚着自己的唇瓣,冷冷地拭去上面留下的痕迹。
和她做交易,啧!
粉唇冷然一撇,阎性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一只胖手扯上她的裙摆,用力之大简直能把她的裙子给掀掉。水眸往下转去,淡淡的不耐浮现在眼中:“你又想做什么,我可没时间陪你疯。”毫不客气的说法,可惜被说的小东西却是不痛不痒,一双大眼里满是兴奋。
“姐姐姐姐,爹地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呀?”聂腾优扯着娼的裙摆不肯撒手,小嘴一开,连珠炮似的叫她。“爹地睡了吗?”娼受不了地翻个白眼:“拜托少爷,现在是白天耶,谁会在白天睡觉呀,而且你爹地是个工作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在大白天的睡觉。”啧,笨小鬼,跟乔亦翩一样笨,果然是一家出品,质量都有瑕疵,沟通都有障碍。
“啊?”小朋友很明显一愣,呆呆地问道:“那爹地人呢?”如果爹地没有睡觉,姐姐又是怎么偷跑出来的?
话里有话呀这家伙。
娼眯起水润双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问道:“少爷,你能否给我解释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你爹地在的时候我就不能出来?”把她当囚犯呀,这俩父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愈发胆肥了。
小家伙噘起粉嘟嘟的嘴巴,胖胖的脸颊也跟着鼓了起来,很是不服:“什么嘛,姐姐你就知道在我面前耍威风,刚刚在爹地那里你不都是吓得没给我求情。”害他得去刷浴缸,拜托,他才几岁呀,这是虐待未成年儿童他们知不知道!
闻言,娼的眸子眯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