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那对相拥亲吻的情人,唇瓣细细地抖动着,晶莹剔透的泪水盈满眼眶,却始终隐忍着不曾让它落下来,因为,没有人会给她擦。
她会把属于自己的男人夺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又能怎么样呢?
十年前,她连他心底最宠爱的女孩都可以毁掉,现在不过是又一个而已,她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就算有被“金融”报复的危险,就算很有可能暴露出来,也不重要了,拼一次,总比坐以待毙要来得有用!
不拼,不拼行么?
不拼的话,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呀!
一百一十八、惊艳聂氏(上)
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其实就是“聂氏”的员工餐厅,只不过由公关部负责将其略微改造了一下,原本的餐桌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自助餐专用的旋转型长桌,上面排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聂氏”本来就是众多人才挤破头也想加入的企业,福利薪水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聂斐然上任之后更是大方,只要你有才能有贡献,他绝不吝啬。
娼乖乖地被聂斐然揽着腰走到大厅的拐角处,水晶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厅内的一切,侍者、食物、红酒还有身着各式各样礼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
聂斐然低下头凝视着她,见她小脸上满是兴奋好奇的神色,不由地伸出手来捏了粉嫩的桃腮一把,柔声问道:“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宴会,做什么兴奋成这副样子?”嘴上这样说着,另一只大手却宠溺地抚上她的雪额,轻轻拭去薄薄一层香汗。
小手亲昵地挽上他的健臂,娼撒娇的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结实的胸膛,隔着西装外套猫咪似的磨蹭着:“因为之前都是在家里呆着,哪有机会出门呀,哥哥们也不让我随意见人,更别提参加什么宴会了,就连那一次的拍卖会我都是好说歹说才让哥哥答应的呢!”啊,乖乖,她这是扮演小白兔扮上瘾了么,居然觉得说谎好好玩儿——薄唇微微扬起,聂斐然对于孽和乱的做法表示由衷的欣赏与赞同:“谁让你生得这样美,即使他们势力再大,也终究会有些人敢在虎口边拔毛。”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把她锁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粉唇嘟起来:“什么嘛!”
宠溺地刮刮她俏挺的小鼻梁,聂斐然在她白玉般的额头上轻烙一吻“喜欢这样的宴会吗?”要是她喜欢的话,可以经常参加也没有关系。
前提是,一定要有他在身边。
“不喜欢。”出乎意料的,娼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好奇罢了,又不代表喜欢这种场面,但是像这样的聚餐倒是比那些宴会更好玩儿一点。”虽然,都是肮脏黑暗的人类组成的。
嘛,也不能一视同仁嘛,虽然真的差不了多少,但是有差就行了,哪里还管那么多。
聂斐然纵容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溺爱:“今天怎么想到穿红裙子?”小东西一向不都是一身白裙飘飘仙女似的打扮么?今儿个居然换了身血色长裙,而且,还怪异的适合她,完全不因她清雅空灵的气质而大打折扣,混合了一种清纯与妩媚兼有的诱人味道。
娼低下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红色长裙,对着聂斐然歪歪头:“不好看呀?”虽然这样问,但其实一点儿悬念都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无法驾驭的。
就连孽和乱,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的两个尊贵到无与伦比的男人,不也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么?
他们真以为掌控得了她?
娇艳欲滴的红唇漾出清灵的笑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笼罩着一层妖媚的异彩,宛如地狱里的烈火女郎,象征了堕落与狂欢。
可是眼睛里却又充满了纯真。
如此矛盾的综合体,却并不诡异,反而将魅惑妖娆的气质凸显的更加淋漓尽致。
“娼儿穿什么都好看,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娼儿更美的女人了。”聂斐然真诚地说道。这话倒是不假,的确是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水晶大眼转到聂斐然脸上,娼捂着小嘴:“咯咯”直笑,趴在聂斐然怀里就耍赖的不肯动,闹得他只好将她抱着走。
一百一十九、、惊艳聂氏(中)
红艳的朱唇啃着粉白色的指甲,娼赖在聂斐然的怀里,大眼好奇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反应,用一个成语来概括的话那就是:呆若木鸡。
没错,就是呆若木鸡。
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在两人踏进去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娼从聂斐然怀里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顿时更加惊人的抽气声也跟着响起,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猛盯着她的小脸看,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总裁都给忽略掉了。
聂斐然剑眉一拧,雷达般的精锐视线缓缓地扫过大厅一周,在他冰冷的眼神下,大家纷纷回神,然后连忙将眼珠子垂下去,可是仍抵不住内心的渴望,还是一一从聂斐然眼皮子底下偷偷地瞄了又瞄。
小手推了推健壮结实的胸膛,示意聂斐然将她放下来,他照做,可大手却铁箍似的圈在她的腰肢上,紧得令人害怕,俊脸仍是一派云淡风轻,只有那足以切割钻石的目光才昭示了他其实有多么想要杀人。
敢偷看他的女人,这些人是都不想活了吗?!
娼微微嘟着水嫩的唇瓣,将大厅里的人都扫了一圈,然后又窝到聂斐然怀里,小小声地问道:“斐然哥哥,你的公司员工都是这个样子的么?”那“聂氏”估计离倒闭破产不远了,一批批傻子似的员工能创造出什么后果?那根本想都不用想!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微勾薄唇,嘴上说的柔意满满,凌厉的视线却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谢谢娼儿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聂氏’里藏着这么多废柴。”然后,发出一声轻得不可思议的笑声,清朗幽深。
却把一众员工吓得屁股发毛头皮发麻,差点儿都端不住各自手中的酒杯餐盘。
听了大boss这话,谁还敢偷觑美人一眼?除非他不要命了!
还真有这不要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总有一些不畏强权暴政敢于勇敢和命运作斗争的人。
见还有人狗胆包天地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娼猛看,聂斐然眼神一沈,浑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气。
那种压迫感极强的感觉,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扯成两半!
见聂斐然真的动怒了,娼连忙把小手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拍了拍,窝进他怀里柔声撒着娇:
“斐然哥哥你不要生气嘛,娼儿会害怕的。”说着,美目含泪,微微一垂,说不尽的可怜可爱。
聂斐然怎么舍得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忙将她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哄着,将她哄得笑逐颜开的时候,黑眸还是不忘再从整个大厅扫视一周,这一次,没有发现色胆包天的人,他才缓了脸色。
他可算是明白了琴羽家两兄弟为何不让娼随意公开露面了,换做是他,不仅不让她露面,甚至会把她直接用铁链拷在家里,一辈子也不让她为世人所知!
大手摸了摸嫩滑细致的粉颊,轻轻地掐了一把,深邃悠远的黑眸充满爱意温柔的凝视着娼,这样一张美得举世无双的容颜,还是藏起来会比较好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娼有些不满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他的耳膜:“斐然哥哥,斐然哥哥,斐然哥哥—— —— ——”娇嫩清脆的呼唤声在他耳边响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