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沉蕙则显露出来的娇憨和善解人意又让他无比迷恋,明知是毒药,也可以甘愿粉身碎骨,饮鸩止渴。
以前若是自己在学校上晚课,沉蕙则都会给他在客厅留一盏灯。他会蹑手蹑脚开了门进来,洗漱后就钻到被窝里缠着她做爱。意乱情迷时的沉蕙则最是妖媚,他犹记得自己如何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她如何像是狐狸精把自己榨干了。
可如今,那里黑漆漆得,沉蕙则不会再给自己留灯。
楼上下来倒垃圾的住户,见到楼下定定地站着个男生,仔细端详了一下,好像是从前住在楼上的学生,似乎是和女友在这里租了房子准备考试。
附近是大学城,时不时有大学生出来租房子住,见怪不怪。
他好心地问:“小伙子,回家忘记带钥匙了?”
祁裕笑了笑:“没有。”
“你和你女朋友住几楼啊?”
祁裕指了指印有花纹的窗户,那人奇道:“那前两天好像有人搬家了,东西搬走了一堆,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在这里住了……”
祁裕呆若木鸡。
沉蕙则今天心情不佳,姐姐问她,她又不想影响姐姐,便也没说什么。
可没想到晚上九点多钟,电话响个不停,她看着那号码,分明是祁裕的电话。她当时把他删除了,但是没有拉黑,祁裕也非常识趣地再没联系过她,她还以为在电子设备这一块儿,两人真的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呢。
可今晚他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白天逛街的气还没消下去,沉蕙则没好气地挂断,他又打来,继续挂断,连着好几次,祁裕锲而不舍,就是一直要打到她接电话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