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句愣了愣,又瞧见女孩子脸上的红肿,点点头说:“我会做饭。”
“我想吃寿司,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做一些?”云愫认真地看着周景舒,保持着富家小姐的礼貌姿态,“并非要你去某个店面买餐,也不是要通风报信,我只是很想吃寿司。”
周景舒沉默几秒又问她:“我可以做,你还要吃什么?”
“我只是想吃点寿司。其他的没有胃口。”她声音很温柔,清河如泉水淙淙,周景舒比了比她脸上的伤:“记得上药。”
他走了,云愫才从床上爬起来,床的另一侧放置着两件简单款式的休闲衣服,兴许是周景舒方才放下的,她没有注意。她在身上比了几下,宽松,稍显肥大,勉强也能穿。然后她换上新衣服,又将床头的面包掰开几份强迫自己吃掉些。吃完又自己给自己上药,她没有镜子,不知道脸上到底是什么样子,估摸着应该肿胀了几指。她记得爸爸程瀚有一次和母亲吵架,恼羞成怒间忽然说了一句:“许绯就不会和你这样强势,她们母女俩懂我知我,最是善解人意。”她还想象着该是怎样的知心的女人以及姐姐,如此深得父亲的心,现在也算是领会了。
既然一时半会逃不开,云愫便想着要让自己好过一些,依着许娆对自己的虐待,恐怕再过几日自己就该去掉半条命了。
她看得出来周景舒还算是有些良心,对自己没有那么的仇恨。
母亲说过,拉近和一个男人的距离,首先要从美食下手,无论是谁来做饭,都可以无孔不入。封青黎对男女关系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懒得算计,如此才放纵了程瀚。
许娆母女不是抢走了父亲吗?
云愫放下碘酒,看着对面无尘的墙壁,好像自己循规蹈矩无波无澜的十几年,从没有做过坏事,可现在她想让许娆尝一尝男朋友对别的女人青睐有加的滋味儿。
这怨不得云愫,是许娆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