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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1 / 2)

云舒见状,不解道:“你干什么对云珀这么大敌意,我看他也不像有心机的。”

云珀因为母族强大,自小就没受过什么罪,而他的母妃也是前几年才过世,他在宫中向来顺风顺水,性格有时候是有些嚣张,但也算不上坏。

至于他起兵造反的原因,从云舒看到的来说,确实是真的。就是因为不是承安帝的亲儿子,还被云佑给告发了,索性直接回家反了。

有点脑子,但不多。

在云舒的眼中,云珀确实是绿闪闪的名字,没有要害自己的心思。

“身在皇家,亲缘本就淡薄,若他愿意跟着,我也乐得多个弟弟。”

却没想到萧谨行硬邦邦说道:“他不是你弟弟。”

说着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太过生硬,又放软着声音补充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省得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上次要给云舒披自己穿过的衣服,今天还要挤上车黏着云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云舒根本没明白萧谨行说的不该有的心思指的是什么,他接口道:

“他的势力都被瓦解了,现在孤身一人陷在我军当中,哪里还能生得出不该有的心思。他若要造反,在蜀王城的时候,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云舒还在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分析着时局,而萧谨行心中的醋意也随着他的话,淡了些许。

他看着对方认真的侧脸,心道:这人总是不解风意也是好事。

反正他将所有的苗子,都给掐死就对了。

说是开车兜风,其实不过是开车沿着大道走。已经到了初冬时节,沿途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

两人许久未见,上一次见还是去年除夕夜的匆匆一面。虽然两人之间有书信往来,但今年云舒奔波于宁州和瓦勒,很多时候书信并没有办法及时送到,以至于云舒经常数封信一起收到,而回信自然也就合到了一处。

两人这次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要聊。

连云舒自己也没有发现,他与萧谨行在一处的时候,话比平日里要多许多,也比平日里更加高兴。

当然了,云舒即便发现不同,也只会将其归咎于好朋友见面。

数万大军在卡车车队的带领下,很快就赶到了长安。

这么多人自然不能全部入城,云舒与萧谨行商量后,将玄甲军在城东二十里处安营扎寨,这里也是靠近渭城的地方,朝廷那边只要有异动,他们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在安置好大军之后,云舒就带着萧谨行与一众亲卫准备入城。

长安城的牧令白闻绅接到夏王殿下要来的消息,早早就令人打开了城门,并亲自带人到城门口迎接。

白闻绅预想过很多种见到夏王殿下的场景,但从未想到真正见面,是这样的情景。

只见长安城外,远远地来了一群冒着黑烟的庞然大物,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而这些庞然大物的身后,竟然跟着夏王殿下的玄甲卫。

夏王殿下更是与自己的外甥,坐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里,向自己慢慢走来。

白闻绅不禁感叹,幸好今日来接人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那七十多的老父亲。他怕老父亲的心脏,受不了这样的震撼。

当然了白闻绅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与他一样震惊的,还有长安城的一众官员,以及聚集在城门口的长安百姓们。

真是活见鬼了,怎么有这种奇怪的东西?

夏王殿下,莫不是什么神仙,居然能召唤出异兽来?

这样的异兽真的不会吃人吗?

百姓们虽然感到害怕,但更忍不住好奇,想要打探更多。没有人可以拒绝,如此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东西。

白闻绅虽然没见过卡车,但他身边有人曾听说过火车。

“大人,犬子今年曾到西州经商,回来说是在西州见到了一只自己会跑,还冒着黑烟的车。他说自己还亲自上去试了。之前下官一直觉得他满口胡言,现在看来,这样的车倒是真的了。”

白闻绅这才明白,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异兽,而是一只自己会跑的车。

当然了,这东西是辆车的震惊,一点也不比这是一头异兽的震惊小。

见车行到城墙外停下,白闻绅快走几步上前行礼,并高声道:“下官白闻绅见过夏王殿下。”

既然要来长安城,城内主要的官员名单云舒还是稍稍记了一下的,知道这人是萧谨行的亲舅舅,自然更加客气了几分。

他与萧谨行一同下车,伸手将行李的白闻绅扶起,笑着道:“白大人快快请起。”

白闻绅也顺势起身,抬头看向面前含笑的青年。

直视上官是很失礼的行为,白闻绅只看了一眼,便迅速低头。

这几年大家谈论的多是夏王殿下的军功,倒是少有人说起殿下的相貌。

今日一见,这样貌风度完全不比自己的外甥差。

若说不一样,就是身形上差上许多。自家外甥更加高大硬朗,看着像是一棵松,而夏王殿下则更像是挺拔的青竹,傲而雅。

白闻绅压下心中诸多想法,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下官为殿下准备了马车代步。”

白闻绅真心相待,云舒自然不会拂了对方好意。

这车是特意为云舒准备的,豪华且四面敞开着,虽说不保暖,但它主要作用也不是为了暖和,而是为了游街,让沿途的百姓见见他们新的主上。

萧谨行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云舒见状,转身邀请道:“谨行,一起吧。”

长安是萧谨行拿下的,那他与萧谨行同乘一车,还能显得他们关系亲密,是一条船上的。

白闻绅很是意外,他没料到这样的场合下,夏王殿下居然会邀请自己的外甥一起。

若这车上要坐两人,那也应当是夏王和夏王妃啊。哪有王爷跟将军同坐一车,受百姓参拜的道理?

白闻绅想要阻拦,但萧谨行已经先一步上了云舒的马车,根本没有给白闻绅反应的时间。

上都上了,白闻绅也不能强行将人扯下来,于是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懂,让车夫驾车前行。

长安城的百姓们早就围在了大街两旁,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豪华的车驾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慢慢像他们行来。

他们跟随指示开始参拜,有人偷摸抬头往车驾上看去,惊讶道:“车上坐着的居然不是夏王妃,而是萧将军?”

这人一说,周遭人齐齐抬头望去。

很快,所有百姓都发现了萧将军上了夏王马车这件事。

这事怎么说呢。

你说不合规矩吧,也没人规定车上只能坐王爷和王妃。

你要说合规矩吧,那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车驾上,何时坐过两个大男人。

百姓们倒也不会多想。

怎么坐,都是大人们操心的事。既然这么安排了,那就必定有大人们的道理。

况且,夏王殿下和萧将军坐在一起,画面也很养眼啊。

有不懂的小孩子,问身边的母亲,“娘,他们是新郎新娘吗?”

吓得他娘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白闻绅早就安排了下去,甚至沿途每隔一段距离,都安排了守卫把守,为的就是防止出现动乱惊扰了夏王殿下,到时候不好交代。

云舒的车驾缓缓靠近,车驾的后面除了跟着随行的亲卫外,还跟着一辆辆的卡车。

百姓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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