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些未尽的淤青也该让艾利亚斯知道分寸的。
“别在这里发疯了,艾利,你先抛弃我的。”格里高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空置的右臂也不知该不该去触碰艾利亚斯。就算两人毫无交情,他也不该在皇宫里当众动粗。
“我不在乎每晚是谁在肏你,我只要你真心爱我就行了。但是你还是离开了我,阻碍我……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小声点,你想沦为笑柄吗?”格里高利用尽全力控制着机械臂不要做无意义的冒进举动,他将右手按在艾利亚斯抓着他的手臂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艾利,你我都是一样身不由己的,这样的小事别放在心上。”
艾利亚斯撇嘴冷笑,他摇了摇头,将另一只手按在了格里的铁臂上,格里张大了眼睛忍耐,手臂上不断飘出的微粒让他心惊肉跳。
“你不能忘了我,就算我做了错事,那也不过是你我之间的小矛盾,这样的错事你做了那么多,我从未指责过你,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你也该原谅我的错事啊。”艾利亚斯将放在铁臂下的手转了一圈,将格里的机械臂握在手心。
“……我知道。”格里屈服了,他想起自己做过的事,他曾朝着艾利亚斯开枪、怒骂,无论怎样的羞辱都没有让艾利离开自己,如果自己安心受用过那些宽容,他也该给艾利亚斯一些容忍的。
在满口荣誉的军队里呆久了,格里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烂人了。
“艾利,甜心,明天我们再说话吧,今天我还得陪伴陛下。”格里高利松了手,他低头看着对方将自己右手的手套拿走,心跳如鼓。
“但愿你也似我一般忠贞如铁。”艾利亚斯笑着将手套握在手心,微微抬头,伸出舌头和格里高利交换了一个甜腻的亲吻。
皇宫的白门大都是一样的,小型的套房只有单开的一扇,而贵族勋爵们的住处却装着双开的推门,但从形制、样式上来看,每个门都没什么不同,仍旧用着古板至极的锁孔工艺,大约是在防范可能的合成人入侵。
格里高利摆脱了金发近卫官的纠缠,忍受着过往记忆的拷问,继续往贝基尔的卧房里走去。
他由此想起了军校寝室的门,那是一扇从墙壁对角拼出来的四个三角移门,统共有两层,每当房门开合关闭,都有一种电影切镜般的梦幻感。他们四个人在那间寝室里度过了愉快的校园生活,这份友谊,即便是艾利亚斯也插不上手。
又或是艾利寝室的门,他和他的室友都是古板的人,他们用着学校统一配置的铁门,通过墙壁上的瞳膜识别,那扇重门便会由上下控制的机械开合,就像断头台。
格里高利站在那两扇闭合的白门前,沉默着皱起了眉来。
我该怎么进去?
他抬头打量着监控的摄像头,茫然地将手放在门把上,随着门把的转动,紧锁的沉重房门牢牢地固定着。
格里纠结地抿着唇,将右手的手指戳在锁眼里。手指上的金属流动让他极不适应地瞪大了眼,他的意识仿佛也跟随金属的颗粒钻进了锁孔中,将一条条孔内的金属条顶开。他的手指转动了一下,指尖的点状纹路与咔哒的开锁声同时传来,格里后退了一步,看着一脚开启的房门,心中的不安让他茫然往四周张望。
犹豫后,他重新将房门关上,并且极用力地在房门上敲打。格里谦卑地低下头,心惊肉跳地等待着谁来为他开门,并且祈祷里面的人没有留意过方才发生的事。
毫无意义的多此一举的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格里低头盯着锁孔,门内的脚步声让他惊慌地退了一步。
合成人……
当合成人敞开的脖颈里裸露出弹道,当橙黄的火光焚烧他的手臂,他不得不痛苦地尖叫,躺倒的时候,他还能看见天边坠下的炮弹将一栋教学楼吞没在火海中。
格里回忆着三年前的往事,面前的白门便兀地打开了,陛下的近卫官冷漠地打量着他,一双深绿的瞳孔中倒映出格里紧张的神情。
“进来吧。”年长的近卫官为他让出一条路,格里瞥了他一眼,抬脚进入了室内。
“你迟到了,他都睡下了。”绿眼睛的近卫官在他身后笑了笑,他往门外走了几步,抓着门把的手顺势便将门带了去。
格里欲言又止地张了口,却是在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后转过头去,他又一次低头打量自己的着装,将一切的繁杂思绪摈弃,迈开腿往里屋走去。
皇储陛下的卧房仍有一个宽敞的前厅和相对狭小的书房,随着格里的一步步进入,从屋内走出的一个个侍卫和近卫官都对着他鞠躬敬礼,从他身旁退出去。格里听着身后众人退去的响动,在遮挡床位的屏风旁站定了脚步,对躺在床上的贝基尔敬礼。
“格里高利,走到近前来吧,不必拘礼。”贝基尔仍旧穿着一身纯白的睡袍,他对着格里点点头,神情愉悦地看着他靠近。
格里高利踩着脚下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更靠近床上那个绿眼红发的独裁者。一如往常地,他一点都不记得前一夜的情事,却又不能如同往常那般将有所纠缠的人当作隔夜的果酱抛出脑后。
“坐下吧。”贝基尔歪着头打量他几眼,便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格里在他的床沿上坐了下来,眼看着贝基尔在床头的控制台屏幕上戳戳点点,两人身后的大片灯光都暗淡了下去,格里的视线扫过贝基尔曲线优越的侧脸,逐渐熟悉起来的场景让他放松,他低着头打量陛下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昨夜黑暗中的亲吻和舔弄被他回忆了起来。
“陛下,您要我服侍您吗?”格里感到了怪异,他不太适应还得在床上被人压一头的感觉,那种尊卑分明的憋闷让他兴致缺缺。
这是皇宫,这是你的工作。格里高利只能这样宽慰自己,凭着贝基尔送给他……借给他还是怎么的右臂,他也得有所报答。
格里摸着自己的右臂,对转过身来的贝基尔笑了笑,房间的灯光都黯淡了下去,墙壁角落里浅蓝的地灯和床头的两盏昏黄夜灯将室内的一切调得朦胧,他看着身边皇储陛下半明半暗的俊俏脸庞,开口道,“陛下,这只手臂是送给我的吗?”
他看着贝基尔的面庞笼罩在夜灯的柔和灯光中,他看起来年轻而真诚,就像是格里在学院里最后认识的那个孩子。
不得不承认,皇储陛下的美貌与他的堂姐不遑多让,虽眉眼不似公主那般艳丽、明媚,但也同样的精致。
“你觉得呢?这会是一份礼物吗?”贝基尔浅笑着重又躺了回去,他的双腿曲起,从轻柔华丽的白绸下露出。
“我希望能如此,不然陛下岂不是将自己的财产白白留在别人的怀里。”
贝基尔的红发在黑暗中失去了光泽,他的绿眼睛被眼皮遮掩,只剩下一片阴影。格里高利侧身将左手按在了他的膝盖上,手指隔着手套抓揉皇储陛下的金贵皮肉。
“啊,你好大的胆子,我还没说要你做什么呢。”贝基尔低着头看着格里的手伸进自己的双腿间,他的近卫官熟练地抓住了他的性器。在蛮力微痛的折磨中,他粗喘着躺倒了。他震颤着闭上了眼睛,男人宽大的手让他感到紧张,丝质的手套带来的滑腻更让他绷紧了腰肢。
格里用右手抓着他的腰,将贝基尔拖拽着离开了枕头。他娴熟地前倾着身子爬上床,弯腰压在了皇储陛下的身上。
格里高利比陛下高了半个头,他将自己的屁股压着贝基尔坐了片刻,那只抓揉着陛下男根的手已经有些被打湿了,此刻便顺势放开了手,一路向上抚摸,在摸着陛下乳尖时被贝基尔尖叫着抓住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