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地维持这份甜蜜的假象,并且寻找机会,带着钱逃跑!
如果越溪明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大概会告诉她:不,你应该直接离开,而不是非要和我绑定。
可惜越溪明不知道,她正对着手机上弹出的、来自特别关注的微博沉默。
自家小青梅这个举动,是真正的实现了昭告天下,并且在网络上留下了很难抹去的赛博案底。
她皱眉按熄手机屏幕,对已经躺在床上自拍的乔漾开口:“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在网上说,不然以后有你哭的。”
越溪明是怕她以后回忆起这段往事,脚趾抓地,恨不得连夜注销微博。
可乔漾睁大了眼睛重复:“有、我哭的时候?”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缩进被子里,眼神躲闪、耳垂红得滴血。
“……”
越溪明居然秒懂了。
自从看了乔漾画的涩图,她的脑回路居然能与乔漾连接了。然而思维也已经不可挽回地滑向黄色的道路。
她试图擦掉脑内的画面,头疼地解释:“我没有那种意思。”
乔漾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是哪种意思?”
随后眸光晃了晃,用小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掩住半张脸。
越溪明清楚地听见她嘟哝了两个字。
“变态。”
越溪明听笑了。她嘴角上扬,眉目温和,恰如溶溶的月色。
就这样看着乔漾问:“你说谁?”
乔漾连忙缩进自己的小花被子里不敢吭声,隻一双桃花眼露在外面,怯怯的样子。
越溪明拿她没办法。
她的小青梅爪子不利还爱招惹她,招惹完又怂得不得了。
是自己舍不得给她点教训,能怎么办呢。
越溪明转头继续干活,她打算今晚早点收工,总不能真让乔乔睡在这里。
又或者,她应该腾出一间房间来做私人休息室?
越溪明还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就听身后乔漾开口问:“这都一天了,你不用休息的吗?”
她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留出的空位置:“我可以勉强和你挤一挤。”
听她这么说,越溪明偏头打量了一下。
这张简易单人床也就比她的沙发宽一点,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就稍显局促了。
更何况她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像从前那样睡一块,有些不妥。
越溪明摇摇头:“不用,我做完这点送你回去。”
乔漾撇嘴,心想果不其然,这个薄情寡义的人还是拒绝了自己的善意。
她把头蒙进被子里,气闷道:“随便你。”
夜晚很安静,因此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工作室里,缝纫机细微的哒哒声和单人床吱呀的声响混在一起。乔漾把自己翻了不知道多少次面,最后还是蹭起来了。
她语气放软:“你真的不来躺一下吗?我把床捂得很暖和哦。”
然而越溪明不答反问:“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怎么总劝人和她一起睡?
乔漾一秒换成冷漠脸:“盯着你,防止你出去沾花惹草。”
她见越溪明不为所动,索性重新躺回去,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困的,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好。小花被将将盖在腰上,而她已经脱了外套,身上隻穿了件单衣。
这样睡一个小时,很有可能会冻感冒。
越溪明轻声提醒:“乔乔,被子盖好。”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没听见。
于是越溪明隻得亲自过去,打算帮她掖被子。
她的手刚碰到被子的一角,原本睡颜恬静的人忽地扑闪了一下睫毛,睁开了眼睛。
乔漾根本没睡。
她趁越溪明愣神的功夫,直接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方的位置。
随后一秒蓄上泪水,颤声质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越溪明:“……”
怎么还带碰瓷的?
乔乔为了证明她是个变态真是不遗余力。
她刻意忽略手上软绵的触感,强行将手抽出来,默然垂眸。
而另一边乔漾忧郁地抱住自己,声情并茂地开口:“你终于打算惩罚我了吗?”
她仰着小脸看越溪明,眼睛眨也不眨,毫不躲避、也看不出多少恐惧。
这模样竟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越溪明深吸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幸好这地方没有别人。
为了阻止自家小青梅社死,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奈何乔乔执意要在后悔路上狂奔,拉都拉不住。
或许是看她半天没动静,乔漾又悄悄伸出手,试探着去勾她的衣摆。
越溪明往后退了几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干活。
她低头挑选合适的珍珠配饰,总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堪称如芒在背。
一抬眸,发现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乔漾咬着唇,还是穿着单薄的衣服抱膝窝在床角,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像被丢弃在纸箱子里的猫。
越溪明实在哭笑不得,怎么自己不陪她睡还委屈上了,这可不是一个可怜oga对待负心a该有的态度。
她好声好气地商量:“我先送你回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