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三甲级医院,苏玺岳竟然在这家?医院也工作过。
“我本来今年年初和?朋友计划去一趟青杭的。”周鸢微微叹气,回忆着道:“但是临时朋友的计划有变,我们就没去。”
苏玺岳笑了笑,语气自然又真诚:“青杭离江坞不远,你如果?还?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不是“我陪你去”,而是“我们一起去”。
他下意识的把他自己和?周鸢,归为一个整体。
苏玺岳很多时刻的遣词造句,他自己可能都?无意识,但周鸢总能体会到细微末节之下的巨大不同,并且深深的为之动容。
餐厅的灯光柔和?的落下,他的瞳仁里?闪着淡淡的光,苏玺岳的睫毛黑而密,眼?窝深邃,侧颜棱角分明,他拥有着高贵矜贵的气质,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鸢忽然在想,江坞文山产的花雕酒,经过高温烹煮后,酒精浓度还?这么高吗?
不然为什么她的脑袋现在竟然有些晕晕的呢?
螺丝起子screwdriver
落日将夕阳的余晖镀了一层淡金,窗外车水马龙,光线明明灭灭,夕阳透过玻璃窗牖落进?屋内,唯有头顶的那一站暖黄色吊灯仍然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周鸢抿了一口苏玺岳给她倒好的茶水,用力赶走那似幻似真的几分醉意。
苏玺岳黑眸微亮,淡笑着问她:“你卧室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周鸢咬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晚上就要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周鸢说不紧张是假的。
餐桌上的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周鸢准备起身:“我把碗筷拿到厨房。”
“你坐在休息吧,我去收拾。”苏玺岳从椅子?上起身,起身的同时去拿餐盘。
见周鸢还?想帮忙,苏玺岳只好说:“厨房有洗好的草莓和青提,你拿过来吃吧。”
苏玺岳在和周鸢在一起之?前,做饭、洗碗这样的事都是自己做的,而且周鸢也说过她不喜欢做这些事,当然苏玺岳他也不需要周鸢做这些。
当苏玺岳在厨房忙碌结束后,周鸢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后背绷的笔直,是有些僵硬的不自然的直。
她一想到晚上要两个人睡在一张床,心?里?就有些紧张。
苏玺岳吃完饭后和周鸢在客厅聊了几句,就去书?房工作了。
而周鸢则是继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离休息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这几个小时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周鸢看?完了一集最?近在追的电视剧,准备先回卧室卸妆洗澡。
进?卧室周鸢一惯没?有敲门的习惯,而且苏玺岳现在正在书?房工作。
周鸢打了个哈去,推开卧室的门。
她本以为空荡的卧室只有她自己,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怔怔的呆楞在原地——
苏玺岳穿着黑色的浴袍,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完全干,水滴顺着发梢向下滴,没?入他发白的肌肤之?上。
浴袍的带子?系得规整,领口处因为擦头发的动作从而导致有些松垮,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的眼睫很长,羽睫随着他眨眼的动作煽动着,在卧蚕处落下淡淡的灰色阴影。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映着淡淡的光,轮廓冷峻锋利,下颌棱角清晰分明,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此刻的他倒是多了几分极致禁欲的味道?。
苏玺岳也注意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周鸢,小姑娘一定是没?想到他在用主卧的卫生间。
周鸢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耳尖惹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明明苏玺岳用浴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除却不小心?弄散的领口,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无?法窥探一二。
可周鸢就是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的……
欲。
周鸢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俗话说物极必反,他现在这样沐浴后腹肌胸肌都看?不到的样子?,倒是更想让人扒下他的浴袍,看?看?浴袍之?下是哪般光景。
苏玺岳常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周鸢也知道?这幢别墅里?还?有一间健身房,还?有泳池。
而且从平时苏玺岳的身形姿态就不难看?出,他的身材一定很好,隐藏在外衣之?下的身材,也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周鸢被自己天马行空的脑洞惊呆到了,她连忙回过神,极其不自然的将自己的视线从苏玺岳的领口处挪开。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周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
苏玺岳勾了勾唇角,淡笑着开口:“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进?来吗?”
周鸢微微垂眸,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在这,还?以为你还?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