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消说,大概是个检查专业户,jg壮身躯罩着整个背包,旁边的人又立刻围上,挡的密不通风,天可怜我,沿路扛着这些东西背着走了这麽长的一段路,结果里头的东西,我想看个毛都看不到。
是这时我抬眸,恰好对上老爷的眼神,那眼神一个端详我,清冷平静,彷佛是在对看不到背包里事物的我说: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是是是,我不该知道就是了,我就是个送货的嘛。
「没问题。」检查的小弟站起身来,微微欠身,恭敬的对老爷说。
「很好。」老爷点点头。
这样我可以走了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见检查小弟妥善关起包包,并把包包交给老爷,我立马起身,准备闪人。
「等等。」那名名叫老爷的人突然叫住我。
4-7
「你东西不拿了吗?」老爷问我,「有人承诺你送东西来,就可以获得的东西?」
「不拿了?」他白眉挑起。
啊?
我困惑,怎料下一秒,其他小弟已经把他刚刚检查东西的小弟团团围上。
这些人要g嘛?我瞪大眼,看着他们旋即掏出的手枪──
不、不对啊,哥说不杀人不放火,哥只是要一滴血啊。
你们该不会要做了他吧?
「喂!」我连忙出声阻止。
那老爷却不搭理我,对困住不住挣扎小弟的人使了个眼se,那人会意,便狠狠用枪托把挣扎小弟给y生生地敲昏过去。
然後那小弟就被拖进一旁的另一个小房间里。
现在是哪招?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看傻了眼。
老爷这才微笑看向我,「你不喜欢见血是吧?那我就让人去隔壁处理了。」
我的脸瞬间涮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个,我其实只是要一滴血,不需要弄出人命……」我连忙说。
但我後头的话还来不及说完。
砰──
一声枪响震耳yu聋,吓的屋外的群鸟乍飞,也往我们这间小屋里头送。
我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麽,但偏偏,这屋里的所有人都像是没听到,又或者像是他们身处的某种日常一般,全都面无表情。
我真心傻眼,没料到有一天,我身为一个x1血鬼,居然b人类更在乎他们同伴的si亡?
刚刚si了一个人啊?你们的同伴啊?各位大哥,你们通通没有听到吗?嘎?
但我尽管内心这般激动,我能拿他们怎麽样呢?这些人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啊?
是这时候,我还忙着傻眼当中,隔壁的房门再度打开,而刚刚把那挣扎小弟拖走的人,满手血腥的将一个罐子交给了老爷。
一滴yan红在里头滚动。
「一滴血。」他晃了晃瓶身,望向我,「你送货的代价,对吗?」
我听着他说,僵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麽,在那刹那,我一点也不想往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麽……是那瞬间,通过血se之刑,回到x1血鬼族的这件事,在那罐身里的yan红之前,对我来说,好像变成没有那麽重要的一件事了。
我心一凛。
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得到血,某种程度上,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情列成我考量的方式之一。
以杀人这种方式。
但现在别人却帮我做了这件事?尽管杀人的人不是我,但面对那罐子里的鲜血,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共犯?
「你不要吗?」老爷晃了晃瓶身,望着我的模样很是挑衅。
这……
我不要吗?我皱眉。
虽然离时间到还剩下十五天左右,但我皮肤的刺痛骗不了人,我知道照我的身t这样继续恶化下去,我能撑的时间恐怕只剩下三到五天左右。
对,瞬间少了十天。
所以我还能够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吗?为了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弱小人类产生愧疚,而放弃可以让我获得千岁生命甚至继承王位的试验之血?
怎麽想都觉得答案很简单啊。
我应该去拿那血。对,古哲聪,不要再坚持了,你就是应该去拿那血,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族人……
要知道,古家就你一个继承人,如果你不能继承王位的话,古家的x1血鬼族人们,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
越想越是严重,等我意识到时,我已经一步步走向老人的方向。
走向他,走向罐子里的鲜血──
对,就这样往前走吧,古哲聪,拿到那瓶血,然後,立刻回去血族,再也不要来这莫名其妙的人类世界。
拿到它,回去过你以往的生活吧──
是时,当我就要触上那瓶身的时候,一道白影闪过。
啪。
手中瞬间空无一物,而紧接着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撞进我的耳际,再下一秒,我更是整个人像是被老鹰抓走的小j一样,猛地凌空飞起……
这一点也不有趣。
陡然被人抓飞在空中,是料到抓走我的人是谁,我望着下头的山景,一时无语。
5-1
是说,抓走我的人还能是谁?
白眼翻到天边,两脚空荡的我,眼看下头的各se山景,彷佛瞬间来个人类山区一日游,我心下无力到连傅安培这几个字都懒得喊、懒得吐槽。
就见这家伙变身成一只白se大鹏鸟,锐利的爪子像是抓着猎物一样把我拽在空中飞……对,其实x1血鬼变身之後不一定会变成蝙蝠,以他们傅家来说,变身後的样子,就是白se大鹏鸟。
其实这样被他拽着飞,要是过往,我肯定觉得挺耻辱的。
但不知怎地,或许是刚刚在那老爷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打击太大,於是此刻,被他这样拽着飞在空中,我的心中一片白茫茫,要说生气或是沮丧倒是一点也没。
更正确的说,我就是一个空无,空无不确切的,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拥有什麽样的情绪。
我只是觉得好想回家,好想回族内,好想躺在古堡里的沙发上喝番茄汁苏打佩影集,然後就那样si在那张沙发上也无所谓。
好想。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我头上就一阵得意洋洋的j笑声传来。
「怎麽样?古哲聪,崩溃吧?哈哈哈哈哈──」傅安培这个白痴大鹏鸟尖锐讪笑,「我刚刚y生生破坏了你活下来的唯一希望啊。」
「还好我聪明。」这家伙真是很忙,一边振翅,他一边忙着快乐大笑,「要不是我一路跟踪你到现在,我差点就错过你要拿到血的刹那了。」
「要是你拿到血还得了啊,我这阵子不就白忙了吗?」傅安培语重心长补上一句。
忙?我翻了个白眼,天知道这家伙最近到底在忙些什麽啊?
「都是因为你,前阵子玩什麽交友网站,害我办了一大堆帐号。」大概满是感叹,他逮着空隙说个没完,「还有你前阵子ga0那什麽网拍,徵什麽血啊?这种把戏你也玩得出来,害我那阵子天天上网、用各种关键字找到你的徵求文、还得天天跟站方检举你,要命,真的是累si我了。」他很是感叹。
「……」我无语,看来前阵子我经历的一连串乌龙,此刻都在傅安培这连串的真心告白下水落石出?
我傻眼到天边,是有一个冲动,神经不知道哪里犯ch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