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孙仁光看着手上工作已完成得差不多,三点时刚好开完会,就申请了半天假期。从写字楼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孙楚耀所在的医院。
今年入秋的时间比往年早了许多,气温变得更加凉爽,每每吹过来的凉风都让人感到舒服,心情舒畅。两人来到住院部后面的大院子,他们坐在一棵大树下的木长椅上,这里十分宽敞,绿化也做得很好,是个不错的聊天、散步地方。
“怎么样?今天身体有好点吗?”孙仁光温和地问。
孙楚耀身穿病人服,神情看起来很从容。经过这些天的治疗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如果不特意触碰、不做剧烈运动,身体完全不会感到疼痛。
“嗯,好很多了!昨天散步走动的时候伤口还会隐隐作痛,但今天如果不特意去碰它,就不会疼。”
“那太好了。你这次很幸运,很快就来到医院抢救及时。”
一阵秋风吹到孙楚耀脸上,他迎风露出笑容,“哈哈,是阿言及时在空中花园找到我,帮我喊救护车。老爸,是阿言救了我。”
“嗯是啊,如果阿言没有及时找到你,真的不敢想象刚才我跟医生聊过了,你的伤口很深,保险起见你还是在医院住久一点,我怕你出院后又到处跑。万一伤口裂开”
孙楚耀假装失望地夸张叹气,“我们还计划出国玩,看来要延期了。”
“当然!万一在外面有什么事那怎么办!你说我老土、啰嗦你,我都要阻止你的。”
“哈哈,”孙楚耀依旧开着玩笑,“阿言在我身边,如果伤口裂了他会马上把我送进医院。”
孙仁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就没必要了。总之你给我乖乖住院,伤口愈合好身体恢复好才能出院。之后你们想去哪里玩都可以!”
“好了好了,不要那么啰嗦,我听你就是。”
“嗯”孙仁光点点头,拍了拍孙楚耀的肩旁,“运营部有阿言看着,没事的。而且我知道阿言每天来看你都会聊公事,你们两个真是的”
“因为我想听阿言说话啊。没有啦,没你想象中夸张,我有好好休息的。”
“有好好休息就好。本来我是打算明天才找你聊的,但看见今天手头的工作差不多了,就请假来看你了。虽然只有一天之差,但这事我不想拖下去了。如果如果那天你万一真的真的不在了,但我们父子还有心结没解恐怕我不会原谅自己。”孙仁光抬头看向远方的喷水池,试图舒缓情绪。
“哈哈!”孙楚耀一手搭在孙仁光肩上,轻轻拍了拍,“所以我更加不能死啊!”
“那么爸爸丑话说在前头,你跟阿言都是男人,这种事情你都想清楚了吗?而且就我们两家的关系,万一你们分手了,处境就会变得很尴尬。”
“老爸,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跟阿言不会分手,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阿言要离开我,跟其他男人交往的话我一定会奔溃,又会变成整天酗酒。那两年没有他的生活,你是无法想象我每天是怎么过的。”
“嗯,对不起。其实那时我跟你妈都注意到你的变化,但是我们认为你长大了,加上你又那么能干,我们以为你能自我调节。”
孙楚耀摇头自嘲,“如果没能和阿言在一起,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接着孙楚耀把这十多年来的事逐一告诉孙仁光,周乔言为了他放弃去维也纳求学,放弃最爱音乐,默默陪伴在自己身边,但他却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的感情,与楠楠相亲后提出结束炮友关系,只保持兄弟关系。
孙楚耀的话孙仁光每一句都仔细听着,当他说到发现自己也喜欢着周乔言,但周乔言已跟苏辰泽在一起,自己是有多么痛苦时,孙仁光看见孙楚耀神情痛苦,几度说不下去。
孙仁光看向天空长叹了口气,两人经历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儿子非周乔言不可。
孙仁光拍了拍孙楚耀的肩,缓缓开口:“你知道吗,那天你受伤在救护车里时还在担心阿言,你不停跟他说不会丢下他,虽然我是你爸爸,但你还是选择放开我的手,去握住他的手。我当时就觉得你的眼里只有他,已经认定会跟他共度一辈子。”
“对不起啊老爸,因为我答应过阿言不会让他伤心失望。你知道的,之前苏辰泽的死让他很伤心。”
孙仁光点头说:“嗯,这个我知道。爸爸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听你说完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孙楚耀双眼一亮,兴奋看向孙仁光,“所、所以说老爸你同意我跟阿言在一起啦?!”
“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么明显的问题?你住院的这些日子我什么时候表现出反对你们的举动?虽然我确实是传统思想,希望你跟女人结婚生子,但你们在乎对方的程度远远超过我的预想,如果我还强行分开你们,那么我将失去两个儿子,我没有傻到这个地步。今天只不过是想再跟你确认一下,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无论你跟我确认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一样。”
“还有一点让爸爸很在意的,不,你妈妈也很在意。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事告诉我们?你也看到那天少媚直接杀来我办公室,一直在数落我。”孙仁光沮丧地低下头,“把我说得好像是什么恶人。哎”
“其实少媚阿姨是无意中发现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主动告诉她的。跟阿言刚交往的时候我也很想把这段关系告诉所有人,但阿言说要等合适的时机,虽然一直不知道他口中的时机是什么时候,但我现在回头想确实晚点告诉你们会比较好。”
“为什么?”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实在太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跟阿言是情侣关系了,但往往这种冲动会让我失去理智,只要稍微听到一点反对声音,我很可能会说出一些激动、让你们伤心的话,比如比如说出断绝父子关系之类的”
孙仁光轻轻“哦”了一声,他了解孙楚耀的性格,如果在情急之下他绝对有可能说出这种话,而自己也会对他说“不孝子、白眼狼”之类的,最终会演变成无意义无逻辑的争吵。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见的场面。
“放心吧楚耀,我不会再干涉你和阿言的事,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其他事情都没所谓了,你遇到什么困难要爸爸帮你的尽管开口,即使天塌下来我都会帮你撑着。”
“嗯!谢谢老爸!”
“嘶——”此时,孙楚耀的手机发出阵阵震动,他从病服的裤袋拿出一开,是林彩蓉的信息,她已经来到病房了,但不见他的身影,询问去了什么地方。原来父子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聊到五点了,为了不打扰孙楚耀和周乔言晚上相处时间,林彩蓉会在五点前为儿子送来晚饭,待他吃完收拾干净后约五点半就离开。孙楚耀马上回复林彩蓉的信息,接着便与孙仁光回去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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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楚耀啊啊”
天已经黑下来了,家里仅开着客厅的两盏台灯,光线不足够照亮全屋,但却在过道的空墙上映出一个诡异的影子。有个人仰头坐在单人沙发上,在他的身下跪着另一个人,因为是无扶手沙发,影子清楚映出跪着的人的头规律地一上一下。
“楚耀啊啊啊啊啊”
周乔言仰头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孙楚耀的头在忘我呻吟。
直至现在周乔言还是有点搞不清状况,下班的时候收到孙楚耀的信息,告诉他今晚回家不要去医院,有重要事情跟自己说。结果一进门脱下西装外套和皮靴就被拉着疯狂亲吻,接着被按在沙发上,孙楚耀脱下自己的内裤和西装长裤,跪在自己身下低头含住性器。
孙楚耀是怎么回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