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呀,虽然你本来就是个废物。”“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呢。”……
“对不起,”我咬紧牙关,低声呢喃着,“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我活得太久了,不应该这样的。我早就应该……”
“应该怎么样?”冷风看上去有一点生气,语气也冷冷的,她的身高和个人气质带来的威慑力让我怔了一下,我眼圈发红,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可我必须要坚持讲完那些话,我要告诉她,我特别难过给她添了麻烦,我本来只应该一个人安心si去的,不应该无端拖累一个陌生人。哪怕她觉得无所谓,我也是要讲出来的,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我扶着墙站起来,神se恍惚得厉害,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当场丢脸。
冷风扶稳了我,然后放开了手,独自一个人站在一边,好像又开始生闷气了,我盯了她一会儿,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于是又走近了一点儿,偏着脑袋去看她的脸。
当时内心的蠢蠢yu动好像慢慢被压制了,只觉得:“她好香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人呢?好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最好能缩进她的怀里好好睡一觉,真的,好困啊。”
我伸手抱住了冷风的腰,头枕在她的颈肩处,认真感受着这个拥抱。冷风:“就这?”好像有一丢丢的不礼貌,但是睡都睡过了,抱一下难道还会si不成?好像不会,那就再抱久一点点吧,从今往后,就再没有这样的t温和这样的人了。再也不会有……这么可ai的n香味儿了。真的好喜欢,怎么想都好喜欢。
可早就明白注定要失去的,所以,再让我最后感受一下这种妥贴的温度,再过几天,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我的存在了,哪怕我会很高兴,哪怕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也会很高兴,也架不住我对温暖的渴望。
冷风既软又香,像个温暖的大抱枕,我在她身上趴了一会儿,掐着点儿松开怀抱,三分钟的温暖足以我撑过一周了,这样想想就突然觉得好开心,开心中又带着点怅然。这种感觉……像是偷走了别人的温暖一样,总有一种不耻的感受。
可冷风却不会生气,她依旧认真地抱着我,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把我包成一团,连耳朵也不放过,仿佛默认我要在她的怀里睡觉。
我:“?!?!!!”她好像真的把我当小孩,话说回来有小孩会去主动援交吗?
我觉得我很坏,我的潜意识也冒烟似地吵着,可我却不想搭理他们,温暖的怀抱我已经拥有了很久,现在是时候回到冰冷的空气中了,尽管有一点点舍不得,但还好,只有一点点而已,稍微注意一点就能够克服。
其实松手的那一刻还是会有一点冷,克服与否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松手的时候脑袋里像熬起了了粥,很吵,很痛苦,还有点绝望,沉重的石头重重地锤在我的心上,我无意识地咽着唾沫,手已经伸向了另一只手的动脉。
想偷偷地伤害一下我自己,想看见殷红的血从手腕上流下来,还想,想什么呢?我看向冷风,第一次痴迷到想把她推到墙上,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
“是个坏人呐。”“为什么不想遵守规则呢?”“主人格知道你这样做一定会生气的。”“你又给她找麻烦了。”……
“可她活该呀,这本来就是她所贪恋的东西,”我戏谑地笑了,目光沉沉,“啧,睡了一次之后就馋睡她那人的脸和身子。这么肮脏的感情,光想想就恶心si了。”
“主人格抑郁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作为次人格的我,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人么?”我看着我自己的救赎,表情略微扭曲,像是想笑,又像是窒息。
“她在意的那个人,不也是有所保留的么?多么y郁的香味啊,只有那个傻子才会觉得她软。”在我眼中的冷风,是一个黑se的人形抱枕,温和只是对特定的人来讲。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昨天晚上是我抑郁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了。
我不想当她的小废物,却也更不想让我自己显得心思深沉,si亡或许是有必要的,可在这之前,我要克制住自己的抑郁情绪,帮那个小废物谈一场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同一个整t的不同组分,我负责扮演,来确认自己的人设不崩,她负责情感反馈和si亡枢纽,没办法,先出生的本就具有优势,后出生的无论再努力,都只能是作茧自缚。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真正地成为我自己,而不受主人格的束缚,这段时间内我可以做任何事,又要我愿意承受代价。代价么?随意吧,我沉默地缩回冷风的衣服里,用力地啃了一下她的肩,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推开我。
现在该轮到她开始僵y了,毕竟站在街边光明正大地做暖昧的举动好像确实挺考虑人心理承受能力的。
牙齿慢慢刺破皮肤,我的舌尖感受到了一点咸涩的yet,可我并没有松口,我一点点t1an着那个小小的伤口,又吃掉了伤口边缘的血,紧接着去进攻别的地方。
我并没有成功,因为她摁住了我的小脑袋,咦,是恼羞成怒,情不自禁,还是两者皆有呢?最好是第一种,毕竟我不想和她玩感情游戏,我们都不是玩得起的人。
“冷风,想过自己的未来吗?”我伸手触碰她放在我头上的手,声音即刻冷淡起来,像是渣男ch0u身离开时的结束语。
“遇见你之后,想过一点点。”她很诚恳,刚才拒绝我的力道也很轻柔,然后她吻了上来,就有那么一点突如其来,不理解她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