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书上写了几笔:徐思达很ai苏莫。
那这样可以了吧?
他挑眉。似乎是在这么说。
苏莫脸颊稍红,用唇形回了句:无聊。
徐思达只是看着她笑,“就算是无聊,那我也乐意。”
苏莫这回不再说话。
她知道徐思达是什么德x。他认定的事怎么都改不了,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于是就这么任由他去。
“你帮我记笔记?”
“也不是不行啊。”他扬眉。之前他还挺想学德语,可惜没这个毅力,学到一半就搁置了,他的水平算不上高,但简单的词汇他还是懂的,上课也能听几句。
苏莫却笑着说:“走开。”
“怎么?”
“字丑得像鬼画符一样。”
徐思达无奈,“你用左手写一个试试?”
再说,那七个字说不上漂亮,但也还是能看的。
苏莫轻轻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不高兴,实际上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她总是这样好哄。
实际上也经常这样容易生气。和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很累,可徐思达却从来没这么觉得,如果连个脾气都没有,他反倒觉得这个人没意思。
何况他自己也是个少爷脾气,谁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能和苏莫绑一块儿,也算是个缘分。
只是徐思达想了一个月也没想到,苏莫这次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于是将理由归结于10月那时,他没有及时回她信息。
已经上课十分钟,课堂上都是教授的声音,底下的人安安静静,少有说话的,倒是有好几个都在低头玩手机。
徐思达扫了一圈,也不想影响她听课。松手之后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眼睛看着讲台,认真的模样倒像是真的想帮她记笔记。只是装得不久,十分钟不到就开始服了,他是真没学习外语的天分。
而且他昨晚没睡好。
苏莫则算是b较有天分的,之前尽管经常请假,可基础打得牢,这种选修课又大都b较水。她想考试及格并不是难事。
桌底下有东西在动。
苏莫一侧头,才看见徐思达早已趴下,脸对着她。
悄无声息地说了句:姐姐。
她没理。
徐思达又用膝盖顶她。
苏莫有些无可奈何,想出声警告,却又舍不得动气。
在她偏头想要教训两句时,徐思达忽然亲了下她眼尾,“能原谅我了吗?”
……
其实说不生气,更别提原谅,要说生气,徐思达才是最ai生气的那一个。
只是他生气的方式通常都很一般。
苏莫有时候脾气好,会不跟他计较,凶的时候也能跟他冷战好几天。
下课后徐思达回去上自己课。
他给苏莫留言,晚上一起吃饭。
不是他们两个,而是跟之前在车队的那帮朋友。虽说她跟谢丞关系不怎么样,在车队的人缘还挺好的,好几个人跟徐思达也挺熟。混了几个月之后,他们也算是有不少共同好友。
唯独有两个还不太熟。
徐思达说那是他发小。两个都挺有病,小的很可ai,大的从小脑子就坏掉了。
江震和林轻羽自然不知道徐思达在背后这么说他们,只是苏莫觉得很有趣,说要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录下来,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他们听。
“姐姐,饶了我行不行?”
徐思达笑着。他觉得苏莫这张脸就是迷惑x太强,她有时b自己还y险。
“这是你自己说的话,还怕别人听见?”
苏莫说我这是跟你学的。
而且她也没听出来他喊的那几声姐姐有什么诚意。
徐思达拽得很。
“那怎么办?”他停下来,人站在教学楼安全通道的楼梯上,下课后其余人都乘电梯,苏莫嫌挤,没上。徐思达自然是跟在她后面。
现在有不少人估计也是嫌等电梯太慢,三三两两地打开安全通道的门进来。
他们很默契地给他人让路。
程嘉欣不在,她早上蹭完那节课之后就走了,中午也是跟那个混血小帅哥吃的饭。
苏莫说话都没了底气,看着他那双危险的眼睛,说:“不怎么办。”
徐思达却扣住她手腕。五根手指都很修长,g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皮肤,往下滑,很自然地撑开了她的右手。
“那就跟我走。”他扬起一个笑,“等你想到要怎么办再说,把我生吃活剥也好,挫骨扬灰也行。反正……”
他语气稍顿,转过头来看她,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把你叫姐姐,你在床上就不会喊我哥哥了吗?”
屈指可数的几次哥哥,苏莫都是在床上叫的。昨晚徐思达回去的时候得迟,她早早地睡了,徐思达倒是没把她怎么样。
只是醒来时,苏莫的膝盖是被人压到x口的,红yanyan的rt0u被t1an的濡sh,下面也不例外。
凌晨五点多,他倒是醒得早。
徐思达却说那是替她惦记着早八。苏莫走后,她以为他会再睡会儿,但没想到后脚也跟着来了。
那束花还落在酒店。
她对这个一向不敏感,徐思达却以为她是还在生气,下午还要特地去接她。
路上碰见几个同学。孟煜她是认识的,另外两个有点眼熟,但名字还很陌生,她一个也不知道。
只记得穿浅se外套的那个nv孩子有点漂亮。
她跟这些人关系都很好。
包括徐思达。
一见面,还没走近她就远远地喊了声:“徐思达!”
笑容灿烂。
旁边的人提醒了句:“能别这么大声?”
“要你管?”她回怼,又对着徐思达说,“去哪儿老徐,不带带我们?”
苏莫已经避开。
她挺漂亮的。在其他nv生眼里也这样,所以那个nv生没忍住侧过去看。
一头长发,长得很御姐。
气质也特别好。
很像那种特会抓人眼球的模特。
只可惜她走太快,她没看清她具t长什么样。
任驰野喊她:“许梦纭,你眼睛看什么呢?”
她转过头来。
“你nv朋友啊?”
刚才那一瞬间,徐思达应该拉住她的,但她走得太快。
苏莫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而且非常危险。
她有时总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不堪、残忍,又扭曲。
她看到镜子中从身后跟过来的徐思达。面容恢复平静,只是嘴唇还有点颤抖。他低头问她怎么了,苏莫的喉咙却卡住。
又g又涩。
像被人塞了一块难以下咽的柠檬。
她看到徐思达的外套还是昨天穿的那件。的确是,他昨天一直在学校,晚上又跟她在酒店,内k都是临时买的,她昨天抱他的时候就很想说,徐思达,你能不能别穿这件衣服了。
很讨厌。真的很讨厌。
可她最讨厌的,是这样小心眼的自己。
“那是你同学?”她声音很轻。
徐思达:“嗯。”
“关系很好吗?”
“很一般,说不上好,但也不坏。我们一起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