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像是爱不释手,即使出席重要的会议,跟各种权威人士交谈也不忘戴上。
“三哥”
乔知漾心尖拨动,忍不住抬起头问,“您是不是喜欢我做的领带夹呀?”
音落。
他已毫不犹豫肯定回道,“嗯,喜欢。”
岑昼唇角扬起,深邃幽然的凤眸定定地望着她,瞳仁清晰地映出了她的模样。
“我很喜欢。”
乔知漾怔了怔。
耳边一下响起了自己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
怎么感觉他好像说的对象不是领带夹,而是她本人
这样一想,心跳声更大了。
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乔知漾克制住那些莫名的悸动,语调又甜又软,“您喜欢的话,我继续给您做。”
她以前偷学了不少手工。
不止领带夹,男士皮带她也会做一些。
到时候再亲手给岑先生设计套西装,然后包装成礼物送给他!
“对了,您的生日过了吗?”
女孩抬着莹亮潋滟的双眸,红唇弯起,“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吗?”
就在她最后尾音落下。
面前的男人唇边的笑意蓦地沉了沉,气场幽转出了几分死寂的冰冷。
嗯?
是她的错觉吗?
乔知漾愣了愣,敏感地捕捉到他眉眼一闪而过的黯然。
怎么一提起生日,岑先生的心情好像变得不怎么好?
“抱歉。”
就在她想上前再看清楚时。
就见他微微一笑,神情已经恢复往常的矜雅从容,窥探不出半点异样,“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小知漾这么费心了。”
“可是”
乔知漾正说着,腰身突然一紧,双腿轻轻腾空。
整个人倏地被公主抱起。
“乖,不说这个了。”
岑昼抱着她走到床边,将她重新放在柔软的被铺上,“小朋友在周末的任务就是乖乖睡懒觉,其他事都不用去想。”
“要是实在睡不着的话——”
他放下手时,动作像是不经意似的落在她的耳朵,带有点薄茧的指腹轻轻地蹭了下她的耳垂。
“哥哥可以留下来陪你。”
男人眉眼轻弯,不着痕迹地倾泻出勾人心魂的钓蛊,“还能让你抱着一起睡。”
温热的轻触猛地在耳间掀起酥麻。
乔知漾心跳再次加速。
一抹娇红悄然爬上腮帮。
最近岑先生好像从一个斯文俊雅的佛子,变成了个撩人蛊惑的男妖精。
时时刻刻都在勾着她。
偏偏她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
“不不用了。”
她难为情地攥着被子,露出了半张透红的小脸,小声嘟囔,“您还是快点回公司吧。”
岑昼轻笑了声。
“好。”
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语调宠溺,“乖乖在家里等哥哥回来,嗯?”
外面的光线浅浅地投照过来。
让他本就深邃迷人的双眸更添令人沉溺的柔色。
乔知漾心尖忍不住怦然跳了跳,“好。”
目送着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她抱着被子,立刻将红扑扑的小脸埋了进去,双腿乱蹬了几下。
呜呜呜救命
脸好烫啊!
直到现在,耳朵还残留着他不经意留下的触感。
还有他那句——
“漾漾,我们像不像新婚夫妇?”
像只受惊的小绵羊,她再次将更红的小脸埋进了枕头。
新,新婚夫妇吗?
好像还真的,挺像的
“!!!”
乔知漾一惊。
立刻红着脸挥了挥手,慌乱地将这些莫名的想法给驱散。
奇怪。
换作平时,她心里的小人早就开始疯狂敲打木鱼,念起静心咒了。
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敲打木鱼的次数似乎逐渐减少了。
乔知漾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望向身侧那片空空的地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那里是岑先生睡过的地方。
上面还沾有着些他留下来的气息
等等!
她这是在干什么!?
猛然察觉到自己像个小变态的举止。
乔知漾眼睫一颤,立刻慌乱地把手缩回去。
脸红心跳地将自己卷成了条毛毛虫。
“不行不行,岑先生可是你好姐妹的小叔叔,是你的长辈,身为晚辈怎么能”
她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以前说得可顺溜的话,突然之间像是卡住了一样。
乔知漾抿了抿唇。
她突然不想再继续做他的晚辈了。
更不想只把他当做一个长辈
整个岑氏,都是给她的聘礼
岑昼从别墅走了出来。
早已在门口等候着的徐康恭敬地打开了车门,“岑总。”
从卧室的房门一出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已恢复了一脸对外人展示的冷冽漠然。
他整理着袖口,周身都洋溢着上位者的矜贵强势的气场,“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是,都已经办好了。”
徐康掏出了小本本,“我已经联系好全部媒体,并以岑总您的名义,对昨晚有出席过慈善晚宴的家族以及各界人士做出了针对性的提醒。”
“他们保证,绝对不会说出跟少夫人有关的言论。”
岑昼慢条斯理地上了车。
他长腿微叠,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眉眼禁欲又凌厉。
只是一个晚上。
在小姑娘熟睡后。
他就以雷霆手段,不但将一直在京圈嚣张的盛家收拾干净。
并“温柔的”“礼貌的”对在场所有人士,以及媒体进行了强势的封嘴。
哪怕有些人有一定的眼界力,会看在他的面上不会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