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对上自家老板幽幽的眼神。
识趣地将手中的工作流程小本本收在背后,以打工人的精神扛上所有。
“没有特别重大的安排,所以请岑总放心离开公司,我能处理好的。”
最后的尾音刚落。
男人已经双手抄在裤袋,长腿大步直迈,裹着一身危险的气息走了出去。
小姑娘的工作室是他帮忙设计的。
为了让她能有个舒适的休息时间,所以专门叫人打通里面。
给她造了个跟家里卧室一样的休息套间。
不但有床,还有浴室。
没想到他的细心,反而变成了她躲避他的场所。
岑昼唇角略勾,看似温润平静的眸底潜藏着浓烈的深色。
既然有只小绵羊不肯回家。
那他只能亲自动身,去抓羊了。
自荐枕席,乔老师要我吗?
大三期间的课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为了出入方便,所以乔知漾特意将工作室里建在距离京大不远处的商业楼里。
因为名声在外,加上性格又好,没有丝毫架子。
所以吸引了不少在校学弟学妹前来观摩学习。
这天下午。
偌大明亮的工作室依旧站满人影。
坐在工作台前的乔知漾穿着浅碧色的收腰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曲线。
绸缎似的黑发随意用白玉簪挽起,几缕柔软的碎发轻轻地垂落在耳畔。
裙摆下双腿纤细雪白,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在身后窗外的阳光下,透出莹亮润泽的光泽。
日夜被精心灌溉下,脸蛋越发粉润娇艳,整个人像极了一幅春光美人图。
“乔老师,这是我的课业选题,您能点评一下哪里需要修改吗?”
“乔老师,最近遇到瓶颈了,请问您有什么方法可以激发更多的设计灵感吗?”
“乔老师,请问您这里需要助理吗?”
每个人都带着问题,热络不断地包围着她。
现场一片喧闹。
乔知漾唇边带笑,没有丝毫不耐烦。
温柔地用自己的经验,耐心的帮他们解决一个个难题。
众人:(w)
明明眼前的女生就比他们大一岁。
就获得了这么高的成就,但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还不藏藏掖掖的,将自己所有专业的知识都分享给他们。
完全真心想要帮助他们。
让他们在这条服装设计的道路上能减少一点阻拦,走得能更顺利些。
呜呜呜乔老师真的太棒了!
好想跟岑总抢老婆啊qaq!
人群中也有几道男生的身影。
虽说男生群体在服装设计这个行业中,较多都是弯的。
但看他们看向她那些热烈的眼神,明显并不是。
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到来的男人双手抄在裤袋,站在门口阴影处。
目光不明盯着站在人群中最前面几个男大学生,
然后幽深冷沉的视线重新落在女孩的笑颜上,周身的气压猛然降到最低。
“谢谢乔老师的指导。”
站在人群最前的一个男生手捧着一束鲜花,清秀的面容洋溢着片热情,朝她送去,“乔老师,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您收下。”
都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拒绝,拂了人家的好意不是很有礼貌。
“谢谢。”
乔知漾莞尔接过花,口吻客气,不带其他感情,“你送的花很好看。”
接了?
还夸好看?
隐匿在暗处的男人背靠着墙面,长腿慵懒轻搭,凤眸眯了眯,漆黑的瞳仁闪过了抹危险的苗头。
见时间已经不早,众人也没有继续逗留。
送走了学妹学弟们,乔知漾正要掩上玻璃门。
突然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裹挟着清冽强势的压迫猛地朝汹汹她压来。
视线只来得及捕捉一瞬。
柔软的腰肢已经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完全握住。
甚至独占欲强烈地长腿向前,将她压在那扇玻璃门,抬高她的下颌,吻得失控狂烈。
“呜唔”
男人吻得又凶又快。
让她娇软的腰肢瞬间在他宽厚的掌心里折出了道轻弧。
乔知漾眼尾嫣红,双手绵软地抵着男人逼近着的胸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手中那束鲜花早已掉在地上。
刚还人声热闹的室内,只剩下了热吻中的靡靡之音。
“漾漾,告诉我。”
明明室内光线充足。
但男人的眼底却充斥着一片幽暗极致的深色,“刚才送你花的那个男孩是谁?”
烈吻汹涌下。
乔知漾长睫微颤,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点轻喘,“只是一个不是很熟的小学弟。”
“不熟为什么还要接受他送的花,嗯?”
岑昼带有点薄茧的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
明明眼底看似温和,却潜藏着非常危险的苗头,“还是个男生。”
意识到再聊下去,只会迎来腰危的结局。
更何况他突然到访,摆明就是专门来找她算账的。
乔知漾眨了眨眼。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嘛。”
她轻踮了踮脚,主动抬手圈住他脖颈。
从他怀里抬起娇俏灵动的脸蛋,带着令人拒绝不了的甜诱,啄吻着他的唇,声音又软又甜。
“答应你了,以后都不会随便收别人送的花了。”
“尤其是男生送的。”
边说着,她的红唇边顺着男人冷白修长的颈间,缓缓下滑。
最终停留在他锋利性感的喉结上。
柔软的触感,毫无预兆地激荡开来。
刚还面容端肃暗沉的男人倏地喉间发紧,呼吸骤然一重,像是完全被反过来捏住了命门。
“而且我不喜欢年下的小男生。”
乔知漾圈着他颈间,亮盈盈的目光直白又甜乖,“我就喜欢像你这样成熟的男人。”
“还有哦,你再乱吃飞醋的话。”
她弯着双眸,脸上因被他刚才的烈吻而媚态十足,勾人得不行,“我就真的不理你啦。”
又是大胆甜撩他,又是这样跟他撒娇。
两招下来,直接将男人吃得死死的。
岑昼望着面前抱着他的女孩,自然没错过她眼底闪动着的可爱狡黠。
他眉梢微挑,刚还绷成条直线的唇角忽地笑了下。
无奈极了。
啧。
这股蔫坏的机灵劲,也不知道是跟谁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