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琳正想和萧沉萸来个老同学相认,关娴这杯咖啡送来的很是及时。
她敲门几下,得了允许后进门,当下就被屋里的布置惊到,碍于礼仪没好意思乱看,上来就道:“萧同学,谢谢你啊。”
萧沉萸微怔。
关娴看着她手里的咖啡。不应该谢她吗?
谢瑞琳笑道:“我是沾了萧同学的光,关娴同学才送我咖啡的。”
关娴点头:“这是真的。”
萧沉萸道:“……”
关娴瞧着这人眼生,当她只是来道谢,正要请她出去,谢瑞琳上前两步,对萧沉萸道:“刚才送咖啡来的是你堂妹啊,难怪瞧着根骨清奇,我还送了她几套小卡呢。”
萧沉萸默了默,“……很贵吧?”
谢瑞琳立即表示:“也没多贵,我还是有几个钱的。”
萧沉萸道:“这个我信,但那不是我堂妹,早断绝关系了。”
谢瑞琳听完,开始头脑风暴。她听到了什么?
所以,她把辛苦收集来的小卡,送给了一个和萧沉萸无关的人?
心一下碎的稀巴烂。
转头看向关娴。
关娴重重点头,道:“真不是沉萸的堂妹,她估计骗你的,要真是的话,我不至于折腾她。”
谢瑞琳继续头脑风暴。
刚才雷翩来送咖啡时,萧元漓说那是她堂妹,从此处,她推理出一个结论:雷翩也是萧沉萸的堂妹。
于是给堂妹送了些礼物。
她脸上的笑越来越苦,“我想起我那些小卡还不能送人。”
关娴道:“你不是有几个钱吗,再集么。”
谢瑞琳心里下雨:“我忽然觉得,我也没那么有钱。告辞。”
她衝出房门,往外面跑去。
此刻,雷翩已经到大门口。
旁边的同事看到她收到礼物,一脸羡慕地道:“还真是小看你了,送个单子都能收到这么贵重的礼。”
雷翩这些天备受折磨,这份礼物让她灰蒙蒙的心终于见光了。她唇边带笑:“这是看在元漓姐姐的面子才给的。”
同事道:“也对,谢小姐跟你二堂姐是室友。”
雷翩生起些隐秘的快慰。
别人为了讨好萧元漓才送她这么贵重的礼,那意味着萧元漓面子很大。
如此说来,萧家的事还未落定。
同事与她年纪差不了多少,也是爱这些小卡的时候,心中滋味不明,便都羡慕地看着。
正当三人要离去时,谢瑞琳气喘吁吁赶了来,远远就喊:“等等!”
那神色相当焦急,好像被偷了东西一样。
雷翩愣了愣,绽开了笑,以为还有东西要送,往回走了几步。
谢瑞琳见她没跑,心安了几分,停下后大大喘气,慢慢道:“小卡,还我。”
雷翩的笑破在脸上,“……”
雷翩道:“还?”
谢瑞琳也没想维持体面:“给我。”
雷翩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她的逼视下,将精致的盒子递还。心如刀绞。
物归原主,谢瑞琳揪紧的心缓了缓,才道:“你不是萧沉萸的堂妹?”
雷翩想到先前和萧沉萸的种种衝突,立时否认:“不是!我跟她没关系。”
谢瑞琳失望道:“不早说。”
随后,再没隻言片语,就那么冷漠地走了。
雷翩呆在原地,迟迟没明白这是何意。
先是送她礼物,再是要回去……
这不是耍人玩?
她是当局者迷,同事却门清,“雷翩,看来你沾的是沉萸小姐的光啊。”县珠府
雷翩冷脸反驳:“胡说!”
同事纳闷道:“你这人好不正常,我要有这样的亲戚,做梦都笑醒,人没嫌你那是体面,你还不满了?”
雷翩闻言,脸色都发白了,脚下踩空似的,不禁恍惚起来。
接到潘云修的电话时,萧沉萸刚把那杯咖啡放进冰箱。
这间房当真是五脏俱全,什么都有。
白日里被江近月为难的事她便不打算追究了。
潘云修心里还很着急,语气也较平常严肃了些:“我现在在迎光巷外面的餐厅,能出来吗?”
萧沉萸听出她是有事,道:“稍等,十分钟就到。”
潘云修道:“不着急,我晚上没事。”
说十分钟就十分钟,潘云修刚翻完菜单,萧沉萸便来了。
点好菜,萧沉萸才问:“出事了吗?”
“没有,”潘云修道:“我妈跟我说了潘蓉的事,我怕你也被牵连,不问清楚我晚上觉都睡不着。”
萧沉萸还穿着白日里的衬衫,向服务员要了围裙系上,将头髮全绑在脑后。
潘云修静静看着她。
“别担心,我在古宅里,到处是保镖,谁能拿我怎么样。”萧沉萸扬眉。
潘云修紧绷的心总算疏解了些,“我妈说,四年前就有侦探所联系她,说是找到了潘蓉,但让侦探所找潘蓉的人并不知是谁。”
她想不通,翟县那么个破地方,潘蓉能得罪谁,竟弄出这么大阵仗。
萧沉萸安慰道:“潘蓉已经回来了,我们保护好她就可以了,有些事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平平安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