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用凿岩机试过了,钻不穿,依旧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成分。”
景煜轻叹,眉宇间尽是无奈。
云团抬眸瞥见,有些发愣——记忆里,景煜从来不会露出这种没把握、烦躁得像在赶deadle一样的神情。
像是突然回到大学时期,那些同学为绩点、课题申报和论文烦忧的样子。
不过景煜这种学生,估计早早地修完学分,就开始创业了。逗
“难道是……外太空的物件?”云团轻笑,“ufo占领地星了。”
“也不是没可能,这种情况,我们就测不出具体成分了。”
景煜点头,一抬手,把咖啡像水一样灌了下去。
云团看着都苦,不由得皱眉,“咳,如果这里有墓的话,我可以试着找找入口,或者求助上次那个老先生,他比我厉害。”
“赵老他……在我们进副本的时候,心脏病发,没能抢救过来。”
景煜略一抬头,眸中带着淡淡的遗憾。
“啊?”逗
云团下意识地抓住桌角,找了个支撑点。
这么突然……
那个与她的过去有联系的老人,那个精神矍铄的、捏着玉米蛇的老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过,本来也要带你去那个山谷的,等过两天复诊结束,就可以出发了。”
景煜掩去过多的情绪,仿佛刚刚只是陈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哦,好吧……”
云团应声,心头涌上一股浓郁的无力感。逗
他们好像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被现有的杂乱无章的线索推着走。
叩叩叩。
“进。”
景和抱着一床晒过太阳的被子进屋,“我这儿有个小道消息,跟恐怖片似的,你们要不要听?”
云团找了个凳子坐下,“什么消息啊?”
“我听人说,最开始微笑的那批感染者,已经可以做正常的表情了。”景和放下被子,双手勾成利爪形状。
“那以后岂不是没法分辨了……”云团瞪圆了眼。逗
“对,完全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新转换的人还是面带微笑的,这个特征还算稳定。现在看来,好像是笑了两三年以后,那些人就可以做正常表情了。”
景和越说声音越小,毫无底气。
“就像是……排异反应?那些意识体一开始获得躯体后,会有不适应的症状,具体表现就是无时无刻的微笑,等过了几年,意识适应了躯体,就可以不再微笑了?”
云团说着,突然想起安圆那个未婚夫。
算起来,也快两年了,那人是不是也没有“排异反应”了?
得找个时间观察一下。
“他们笑与不笑,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这些日子,攻击我们的,两者都有。”逗
景煜盯着屏幕,语调平淡无波澜。
“唉,大概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云团也趴到电脑前边,试图找到其他有效信息。
“嘁,你们两个也太淡定了点,没劲。”景和趴在被子上,把脸埋进去,打了个滚。
景煜面无表情道:“我们傍晚去看场电影。”
云团、景和:“啥?”
现实-电子邮件
景和沉默了几秒,疑惑像野蛮生长的蔓草,把他整个人裹成粽子,抛在隐藏着哲学真理的海洋。齱
不行,忍不住了,他今天一t定要打破枷锁、打破砂锅问到底——
“……哥,你没发烧吧?”
景煜抬眉,送去一个凉凉的眼神。
“好嘞,我这就滚。”
景和卷着被子默默翻滚到一边。
云团也觉得这个提议突兀又奇怪,景氏的老板有什么片源弄不到?这种耗费时间,又把自己暴露在未知危险中的事情,不应当是这个节骨眼上做的事。
除非……影院有问题。齱
“老王频繁地出入这家影院,但我们的人没法跟到他与谁见了面,不过可以确定这个建筑暂时没有存放危险品,反正……”
“反正是休假的时候,去一下也无妨?”云团接口道。
景煜点头。
旁边裹着被子的景和哼哼着,“哥,你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说着,景和翻了个身,背对二人,凄凄切切,“我就知道自己是做不了那朵解语花的,可也没想到这些年的兄弟情谊还抵不上一个隔壁老王有吸引力!”
云团打了个哈欠,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始吐槽。
景煜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他看了眼电脑桌面右下角工具栏里闪动的图标,“柠兮兮给你发了两封电子邮件。”齱
闻言,景和立马从被子里跳出来,“我靠!你监控我的社交!你变态!”
云团眼皮一跳,“等一下,这个不是你上周自己要求的吗?”
自某和不小心点击了不明网页链接后,他的电脑一直跳出各种五颜六色的弹窗,严重影响了他的冲浪生活。
于是上周进副本前,景和求了很久才让景煜勉强答应帮忙过滤垃圾邮件。
当时景和用的是变相的“熬鹰”战术,日夜苦求,还迂回到云团这里,烦人程度令人发指。
景和回忆了两秒,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咳,那她发的什么?”齱
景煜微眯着眼,把电脑转向对面,“我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