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轩哥哥。”左兰心讪笑,这屋里的气氛似乎b她想象中好了不少。
“快坐下吧。“左冠林亲自替妹妹拉开椅子,按着她在江柏轩身侧坐下。
左兰心偷眼看哥哥,他脸上表情十分自然,并没有继续闹别扭的意思,这样一来她心里也舒服不少,原本绷着的嘴角也放松了:“柏轩哥哥来找哥哥有事吗?”
“是少帅找我过来的。”江柏轩端起几上的茶盏浅饮一口:“听说是你有事要找我帮忙?”
“我?”左兰心小眉毛一皱,神se狐疑地转头去看左冠林:“我有什么事呀?”
左冠林亲昵地r0u她头顶的发:“傻丫头,你不是说你那位宋大哥想要参军?柏轩如今接管了军中许多事务,你与他说,不是刚好?不如直接让他进柏轩的部队,你也能常常知道他的情况。”
左兰心是真的没想到,哥哥嘴上不赞同她与宋海生的事,实际上却一直在替自己想办法。
没错,若是宋海生往后在江柏轩手下办事,不但能有个照应,也不至于给他安排太过危险的任务。
左兰心为哥哥的周到感动,也为自己这几天多余的担心而感到愧疚,哥哥对她这么好,她却小人之心,实在是愧对哥哥。
“谢谢哥哥,哥哥真好。”她抛却了拘束,像小时候一般用脑袋蹭左冠林的手,活像只求宠的小猫儿。
江柏轩也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他也算是与左家兄妹一同长大的,心中亦将左兰心视作自己的妹妹:“瞧瞧这傻丫头,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左兰心又与他们说笑了一会儿才从左冠林的书房出来,她一路小跑去找宋海生,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走后,书房里的两个男人间,又进行了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对话。
“柏轩,你也看到了,心儿如今被那个宋海生迷得神志不清,从前她是最厌恶ga0特权的,现在呢,你瞧瞧她那模样。”
左冠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在左兰心面前的笑容:“那人不过是机缘巧合救了她,她就恨不得以身相许,我这妹妹有多单纯你也是知道的,我真怕她被那人骗了。”
“不至于吧?”江柏轩依然一副公子如玉模样端坐着:“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在学校上学也不是没有男同学,哪个能入得了咱们大小姐的眼?这位宋先生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你啊,就是太紧张了,放松些,这不,还有我给你把关呢么?”
“嗯。”左冠林点头,沉默一会才道:“我让宋海生去你那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你替我好生看着他,若他敢拿我们督军府说事儿……哼,总之我对这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晓得了晓得了,少帅大人。”江柏轩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如春风般的笑:“您且放心吧。”
左兰心这边,在府里找了半天,终于在偏门附近找到了刚从外头进来的宋海生。
原来宋海生见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便出去寻了征兵处,说自己要参军。
“妈了个巴子的,我们江城要参军不要太容易,按个手印就成,谁知道这蓉城要参个军还ga0这么多花样,还要填资料,难不成不识字的就不能当兵了?”他显然是吃了闭门羹,心情很不好:“老子这手明明只是受了伤,过几天拆了绷带就好透了,偏说我是残废要来混军饷,taade,老子不g了!”
左兰心听完更加明了哥哥今日为何要特别请江柏轩来一趟。
如今时局混乱,老板姓吃不上饭穿不暖衣的bb皆是。
汉东富庶,尤其蓉城是汉东首府,江南水乡,百姓富裕,就连当兵的拿的奉饷都b别地高出不少。因此有许多为投军专门而来的外乡人,还因为汉东部队有规定,生病的军人看病费用报销,也有不少病号托了关系要参军来。
大约宋海生就被当成了这样的人,挡回来了吧?那些人真是没眼光。
左兰心心中替宋海生不平,嘴上安慰道:“不碍事的,哥哥已经找了军中的好友,跟他说了你的情况,直接将你编进他们混成旅的部队里去,往后在军中,也能有个照应。”
“谁啊?”宋海生问。
“我。”江柏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闻声回头去看,就见一身戎装的江柏轩与身着长袍的左冠林并肩站在一起。
两人都是眉目清朗,英伟不凡。
“哥哥,柏轩哥哥!”左兰心见到他们,十分高兴,拉着宋海生去替他引荐:“宋大哥,这位就是我哥哥在军中的好友,江柏轩先生,他如今在军中担任要职……”
左兰心后面说了什么,宋海生是真没听进去,就那声“柏轩哥哥”听得他心里挺酸的。
这满督军府的青年才俊已经够闹心的了,怎么又来一个?看装束看样貌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媳妇儿还叫他叫得那么亲,这不是添堵么?
“江先生,您好。”他勉强拿出当初给谢安宁做保镖时的绅士做派,伸出手。
江柏轩也伸出手:“宋先生,你好。”脸上虽然也挂着笑,却十分疏离。
宋海生就这么成了护混成旅第十二军中的一员新兵。
只是一切似乎与他先前预想的不一样。
首先,他的军装完全不似督军府里来来往往的那些人那般板正笔挺,灰扑扑的大棉袄,b他从前拉车时穿得袄子也强不了多少。再来,本以为部队里都卯足了劲儿要为国效力的热血男儿,没成想除了出c换岗时出去走两圈,一个个都跟大姑娘似的猫仔在营房里不出去。
这也就算了,他也懒得去管别人的事儿。
最叫人气不过的是,对于他这个突然空降下来的新兵,部队里的人似乎都挺看不惯的,特别是他所处的这个三营的营长,不是叫他倒水就是让他扫地,连正常的站岗都不让去,看宋海生的眼神也像是总带着一gu子怨恨。
“我招他惹他了?”宋海生又扫完地回来了,郁闷地倒了杯热水来喝。
“哎,谁让你占了他表弟的位子呢,听说本来三营长都已经找好关系了,连军装都替他表弟置办好了,结果你一来,最后一个席位没了,没成天找你麻烦都算是客气的了。”
说话的人叫顾起,是睡在宋海生下铺的兄弟,这军营里,宋海生也就和他能说上几句话,大概是因为他们都出身贫寒,有些惺惺相惜吧。
“我报名的时候也没人跟我说这个呀,妈了个巴子的,真晦气。”
江柏轩将宋海生安排进来的时候特别嘱咐了他不要说任何有关督军府的事情,自然,宋海生也不会说,他可不想做那种占媳妇儿家便宜的人,他要的是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这次凭关系才入了伍,他心里就够不痛快的。
很快,更不痛快的事儿就自动找上门来了。
三营长大概实在是那口气憋不住了,在营里ga0了个格斗大赛,点名要宋海生参加。
他明知道宋海生手上的伤刚好不久,到现在结的痂还没完全脱落,这时候找他去格斗,分明就是存了心要让他出出洋相。
宋海生这头也憋着气呢,顾起劝他称病拒绝,他偏不。
本来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来的,天天端茶送水扫地擦桌的,根本就没有个出头的机会,这次说不定是他一展身手的机会,至少让那些人知道他宋海生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结果到了b赛的那一天,好家伙,临时宣布附加规则:战友切磋,只拼手上功夫,禁止用腿功。
开始前三营长还装模作样问了一遍:“如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