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都没有站着,便亲自挑了帘子进去。谁知道里头乔姨娘正在和罗宜怜说私话,看到罗成章进来,倒是吓了一跳。
罗成章笑道:「你们母女俩说什么呢?竟把下人都撤下了。」
乔姨娘却面露难色:「却也……却也没有说什么,要是多说了不该说的话。怕老爷说我们搬弄是非,因此才悄悄的说。」
罗成章坐下来,把轩哥儿抱到怀里来。「你这么说,我可更感兴趣了。」罗成章看向罗宜怜,「既然你母亲不说,那你就说给父亲听听。」
罗宜怜为难了一下,才站起来说:「还是七妹妹的事,今天早上七妹妹以生病为藉口,非要带丫头在书房里伺候。女先生就说带丫头上课不合规矩,不叫七妹妹带。但是七妹妹却坚持要丫头伺候她,女先生因此就生了气,罚七妹妹抄书。结果七妹妹下午就赌气没来进学了……」
罗宜怜的声音越来越小,罗成章却听得越来越愤怒。罗宜怜每多说一句话,他的脸就更阴沉一分。
到最后罗成章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我看就是平时纵的她!」
罗成章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脸色阴沉。站起身就往罗老太太那里去。
乔姨娘连忙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老爷,七小姐毕竟是个孩子!又受老太太宠爱,还是不要去了。」
罗成章听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好好教训罗宜宁。脚步顿都没有顿,就直往罗老太太那里去了。
罗老太太与林海如正在照看宜宁。
林海如平日一个直爽的人,看着宜宁如此孱弱,也是忍不住地哭:「我嫁过来时姐儿才两岁,我也是把她当亲闺女看的。平日里好吃的、好用的只怕少了她的,怎么就这样了……」
罗老太太被她的哭声吵得心浮气躁的,看她的确是伤心,又不好训斥。
正在这时候,门外急匆匆地进来一个丫头,趴老太太耳边低声道:「老夫人,二爷朝咱们这儿过来了,样子好像非常生气。」
罗老太太让丫头扶她起来,缓步朝正堂走去。果然看到罗成章一脸怒气的样子。
「母亲,宜宁那孽障在何处?」
罗老太太听他口口声声称自己的心头肉为孽障,眉头早已经皱起来。「你瞧瞧你什么样子!无端跑到我这里来发什么脾气,宜宁她再不好也是你的女儿,哪有你这么喊的。」
罗成章气得咬着牙说:「我宁愿没有这么个女儿。孽障东西,在顾女先生的课上不守规矩,还学会了扯谎说生病,不过是叫女先生训斥了几句,下午还敢不去了?她在哪儿,叫她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