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衣袖,低声说:「没事的……三哥,我没事的。」
罗慎远阴着脸大步走进宜宁的厢房,把她放在罗汉床上,宜宁觉得越发的头晕,浑身乏力,小腹抽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罗慎远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背着手冷冷道:「小姐身子不适,你们这些伺候的都不知道?」
满屋子的仆妇都跪了下来,屋子里静悄悄的。
徐妈妈立刻派人去找青渠了,雪枝却连忙上前拉住宜宁的手:「姐儿可是头疼?怎的这么突然,是不是昨夜少盖了被缛?」她看着宜宁长大的,宜宁有个头疼脑热的她自然着急。宜宁疼得蜷缩起来,断续地道:「不是……头疼……」
罗慎远听到了她的话,几步走到她床边坐下来,轻轻拨开她额前的一缕发问道:「宜宁,你究竟是怎么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好跟她说,宜宁摇了摇头,疼得额头都有些出汗了,抓着罗慎远的手也未松开。
罗慎远静默地看着宜宁,她如玉雕一般的小脸雪白而柔嫩,有种非常羸弱如小动物的可怜。细细的手指抓住他的大手,眼睛也有些湿润,看得他心中莫名微动。她怎么这么可怜,抓着他的那细白手指半分力气也没有。似乎什么东西都能伤害到她……但那身姿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清媚,逼得他都不敢直视。
罗慎远突然明白了,顿了顿低声问道:「是不是肚子疼?」
他这么聪明,还是猜到了……宜宁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但再看着他的时候,却觉得罗慎远此刻的神情有些陌生,不像平时的他,片刻就没有再看到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罗慎远放开那温软的身子站起来,后退了一步道:「你们照顾小姐,我……先在外面守着。」
等他走到外面的时候,握紧的拳头才微微的鬆开。
屋子里已经忙碌了起来。
罗慎远却站在庑廊下闭上了眼,别人不知道,但他却不会不明白自己刚才究竟在想什么。刚才危急之下抱着宜宁,心中那种早有的蠢蠢欲动的情绪,竟有些忍不住了。甚至不敢直视于她,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然后用手段去谋划。
这不该有的,就算宜宁与他不是亲生兄妹,但别人又怎么知道。宜宁又怎么知道,宜宁只不过当他是三哥而已。
罗慎远轻吐了口气,再睁开眼时又恢復了那个沉默平稳的罗慎远,众人追捧的北直隶的解元,罗宜宁的好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