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大热天,牢房中又不透风,闷热程度可想而知。
“好闷好热啊!”萧大宝坐在石床上,正不停用衣袖当扇子在扇动,“林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当真将我们关上一夜?如果关到明天,那那个叶县令会如何对付我们?”
“是叶达在对付我们,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再多坚持一会儿。”林焰笑道。
萧大宝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瞪圆了眼睛瞧着林焰说道:“林大哥,你是说你准备越狱?”
林焰急忙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压低声音笑道:“什么叫越狱,我们又不是犯人!”
随即林焰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确实准备出去了。”
之前是由于跟着叶达的两大武者就在旁边,他那时候如果从牢房中逃出,肯定会被这两人击杀,现在,只等这两人走远了,他就准备离开了,虽然和官府作对不明智,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叶达肯定还会想方设法对付自己,而萧大宝又扛不住热,很容易在牢房中发生意外,一番考虑下来后,他决定就算和官府闹翻,也要离开这儿。
“林大哥,你就不怕越狱会被官府通缉,以后会有武者不断击杀你?”萧大宝这时候脸上有了笑意。
“那还能怎么办?”林焰反问道。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呢?”萧大宝的话,似乎蕴含着隐晦的潜台词。
不过林焰可没在意,他笑道:“别以为他们不敢,特别是那个叶达,毒辣得很,我和你,一个外城武者,一个穷秀才,没权没势的,人家还真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对付我们估计没什么顾忌。”
“说的也是。”萧大宝这样说道,又笑了一下。
从进入牢房起,萧大宝似乎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是纠结于牢房的环境,在抱怨闷热而已。
如果林焰能够将萧大宝之前的种种表现联系一番,或许能够发现萧大宝似乎不仅仅是秀才这么简单。
“萧大宝,我准备再过十五分钟就破开牢房,冲出去,到时候你就呆在我身边,不会出事的。”林焰说出了自己的“越狱”计划,简单而粗暴。
至于出了牢房之后该如何找到鼻烟壶,这个林焰也想好了,反正鼻烟壶就在叶达那儿,他直接上叶府就成。
而这个时候,叶府一片灯火通明。
占地很广的叶府,处处曲径通幽,凉亭假山廊桥等美丽景物,应有尽有。
叶县令就住在这儿,这座府邸,是整个南仓县最气派的建筑之一。
正房,叶南庆的书房中,叶达面有得色,掏出了鼻烟壶,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看到鼻烟壶,正边抽旱烟边看账簿的叶南庆眼睛一亮,匆匆将旱烟袋放在书桌上,接过鼻烟壶,细细看了起来。
边看,叶南庆还不时在鼻烟壶身上摩挲一下。
“好精致的艺术品啊,达儿,你从哪儿得到的?”叶南庆爱不释手把玩着鼻烟壶,问道。
“别人送的,”叶达轻描淡写地说道,“孩儿估计父亲喜欢,特意来送给父亲的。”
“好好好。”
叶南庆连说了三个好字,“还是达儿有心啊,嗯,为夫十分喜欢这件鼻烟壶。”
“父亲喜欢就好,如果没事的话,父亲,我就先出去了。”叶达随即离开了书房。
叶南庆又把玩了鼻烟壶足足五分钟,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管家对叶南庆说有客人拜访。
得知来者是曹金山后,叶南庆直接吩咐管家上茶水点心,至于曹金山,随着一阵爽朗笑声的响起,一个很胖的矮个子中年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曹金山,是南仓县的首富,从事的生意很独特,豢兽。
是的,作为供应差不多整个皇城内私人灵宠的的豢兽商人,曹金山将祖辈流传下来的这门生意发展到了空前的规模。
而在南仓县的家,就是曹家豢兽生意的大本营,在皇城其他很多地方,还有这门生意的分会场。
而曹金山本人和叶南庆的关系很好,毕竟,打通了官府的关系,做起生意来自然通畅的多,更何况南仓县还是曹金山的老家,所以,和叶南庆的关系,尽管还是利益上的,但双方合作上,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都非同一般了。
肥硕的屁股径直坐在了书房另一张太师椅上,曹金山肥胖的手指随便叩着书桌,对叶南庆说道:“南庆兄,县城东边的那块地应该快拿下了吧?”
既然和叶南庆的关系熟稔,曹金山一向说话就懒得转弯抹角,反正两人之间共同商量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了,获得的利益中,叶南庆也拿了不少,可以说,他和叶南庆,就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蚱蜢。
而关于县城东部那块地的问题,则是由于他曹家要在南仓县新建一个豢兽基地,苦于曹家购置的土地多为地理优势的区域,用来修建豢兽场未免太可惜了,于是他便将眼光放在了城东那片地的身上。
那片地靠着一座水库,距离县城又远,因此环境很好的两百亩地,购买下来所需的花费却不多,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两百亩地的区域内,还居住着近十户人,想要他们乖乖迁走,有些难度,于是他才将此事交给了叶南庆来处理,希望借助于叶南庆的官位来搞定这事。
听到曹金山是为了这事而来,叶南庆呵呵一笑,说道:“这件事就快搞定了,九户人家中,已经有八户明确表态愿意拿补偿金然后迁走,至于剩下的那户,实在有些冥顽不灵,不过金山兄弟也不用担心,我略微想了一个办法,便将一个罪名安到了这户人家的头上,现在他们一家都已经被关在了县府的牢房中,金山兄弟要的这块地,很快就会归属于你了,呵呵。”
轻描淡写说着这件事,注重的还是最后的结果,至于那户不肯迁走而被陷害、被关入了牢房的人家,叶南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好好,南庆兄做事就是爽利!哼,那户人家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答应我的条件还可以领到比别人更高的补偿金,可他们非赖着不肯搬走,现在倒好,有南庆兄在一旁稍稍操作了一下,就将不识好歹的他们丢入了牢房,也算是出了我胸中的一口恶气。”曹金山笑道。
“举手之劳而已,”叶南庆春风得意,“在我的辖下,哪个敢和我作对,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吃瘪,这一次我还算客气,只给这户人家罗织了一个对水库渔场下毒的罪名,如果我不客气的话,就是给他们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都简单的很!”
“是是,有南庆兄在,我曹金山做起生意来就是如鱼得水啊,哈哈。”曹金山大笑起来。
叶南庆在一旁也笑着,表情十分得意。
如他所说,掌管着整个南仓县,他就是这儿的霸王,县内之人谁不服他,他有的是办法打压,他看不惯谁,想整到谁,只需要随便一个罪名,便能轻易搞定。
“咦,南庆兄,这鼻烟壶似乎挺精致的啊?”这时候,曹金山看到了书桌上碧绿色的玉制鼻烟壶,不由眼睛一亮。
“是挺精致的,我刚刚就在把玩呢。”叶南庆笑道。
曹金山拿起鼻烟壶,起初和叶南庆一样把玩着,随后又半眯着眼睛对着灯光仔细看了好几遍,不住赞叹:“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精品啊!”
然后,曹金山突然说道:“南庆兄,这鼻烟壶我是越看越喜欢,下个月便是我父亲七十大寿,他老人家就十分喜欢这种小巧而精致的玉制饰品,南庆兄能否割爱一番?”
叶南庆笑了一下,不多说,只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