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大概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把给女儿买首饰的钱当做投资款了……”“啧啧,这么张冠李戴,我以后可不敢再跟萧氏合作,不然什么时候被坑的血本无归还要背个恶名那可就惨了!”萧正翰两只眼睛血丝满布,攥紧了拳头,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心里真是恨极了萧婉,都是这臭丫头害得自己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他真想上去直接把她揍死才解气!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死死盯着萧婉,如果眼刀子可以杀人,萧婉此刻已经被碎尸万段。见萧正翰这时还瞪着萧婉,王拓剑眉一拧,脸上染满怒意,开口道:“听说萧总最近在参加省商会副会长的竞选?”“嗡”一声轰鸣,萧正翰额头上湿了一层,两只脚也有些软,嗫嚅道:“是、是的,市长……”“我看萧总大概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大好使,辨别能力竟然差到屡次被人坑还连累自己家人……所以我劝萧总,不如把竞选副会长的时间精力用来修身养性吧!”王拓说完,起身,一把拉住萧婉的胳膊,把很不情愿的萧婉拖小猫小狗一样的拖出咖啡厅。副驾上的张秘书眼神一闪,赶紧下了车小跑过来开了车门。萧婉瞪张秘书一眼,挣扎道:“你放开我!”这男人的手怎么跟钢爪似的,攥的死紧她掰都掰不开。王拓脸上带笑,却是完全不顾萧婉的反抗,硬将她塞进了车里。“砰”一声车门关上,王拓一手紧紧抓着萧婉,对前面道:“开车,绕城一圈儿!”萧婉差点没歇气儿,对王拓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有病吗你?有病赶紧去看医生啊,拖着我不放干嘛?”前面的张秘书差点没给一口唾液呛死,这姑娘,也太彪悍,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对市长说出这样的话!轻咳一声,偏头,假装不经意的从前车镜偷看两人。王拓一点也不在意萧婉的白眼和出言不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道:“小小年纪,演技不错啊!”还在挣扎的萧婉瞬间静止石化,半晌,道:“过奖过奖,大叔你也不菜!”闻言,王拓脸色一黑,突地用力将萧婉拉近自己。猝不及防,萧婉被拉扯进了王拓的怀里,当即跟落了水的猫似的拼命的挣扎起来,却被王拓用两只手臂牢牢的禁锢住。张秘书的眼镜跌到了鼻子上,马上扶起来,生怕错过任何精彩。“大叔?”冰山市长突然变的情绪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爽,“我比你大六岁而已,怎么担得起你叫一声大叔?”萧婉被迎面喷来带着淡淡松木香的鼻息干扰的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半晌,结结巴巴道:“我错了,您不是大叔,你是英明神武的市长大人!”脑子一转,话语顺溜起来,“市长大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宵夜呢。虽然我已经成年,但我是个乖孩子,这样单独跟英明神武的市长大人您一个异性相处实在是不太合适啊!”“要是被别的姑娘看见,还以为我这嫩草不自量力的妄想您这头……”老牛呢。差点又惹事儿了!萧婉缩了缩舌头,闭紧嘴巴,眨巴着眼睛,装无辜。“呵……”王拓突然轻笑一声,紧绷的神情松开,放开萧婉。萧婉立刻挤到了最边上,紧紧的靠着车门,心里庆幸道:幸好这犀利男病的不重!才高兴完,又听见王拓语气轻快的说了一句“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东西!”张秘书的眼镜跌到了嘴唇上,半晌,暗暗吐槽:市长大人,您这句话也太有打情骂俏的意味了。”“不过,我喜欢。”“轰隆隆……”除了老神在在的市长大人,车内其他三人均觉得头顶上天雷滚滚,十分诡异!“市长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我这颗小嫩草已经有主了,我未婚夫是顾氏集团的顾辰曜,您春心萌动想找人玩暧昧也不该找我呀!”萧婉说的结结巴巴,但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姑娘你真敢说!张秘书打心眼儿里佩服极了萧婉,暗暗吐槽:难道他家市长大人喜欢被人挑战底线?有可能,因为从来没人那么胆大尝试过,这姑娘是头一个。王拓唇角一勾,云淡风轻的道:“口头婚约而已,你未嫁我未娶,有什么不可以?而且,我是因为谁春心萌动,又到底是不是想玩暧昧,丫头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清楚?”萧婉心里“咯噔”一下,脊梁骨莫名的有些凉,很快,眼里染上怒意,这男人根本蛮不讲理,她还跟他啰嗦什么?“抱歉,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不敢高攀市长大人。”说完大声叫道:“停车,我要下去!”司机从前车镜里看了一眼王拓,见他没有放人的意思,只能继续往前开。萧婉怒瞪着王拓,“你让司机停车,我要下去。”看见萧婉眼神里的愤怒和厌恶,王拓觉得心脏有些酸胀,突然头脑一热,起身超萧婉压过去。
“唔……你……”萧婉又惊又怒,没想到王拓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时没有防备,被他吻了一下,马上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前面,司机和张秘书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活见鬼一样程度的惊讶。突然听见“啪”一声清脆的响,两人更是惊呆了。“你这个变态神经病!”萧婉气喘吁吁,眼睛发红,表情屈辱。王拓愣住,一边脸有些热烫,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立即开始懊悔,“婉婉我……婉婉!”突然有寒风灌进来,萧婉居然开了车门,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停车,马上停车!”王拓大喊,满脸的恐慌早已不见平日沉稳冷隽。司机连忙一脚踩下刹车,安静的高速路上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还没停稳,王拓已经跳了下去。右脚脚腕撕心裂肺的痛,萧婉含着眼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真是有些佩服她自己,竟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跳了下来。幸好现在已经是快是深夜又是大冬天冷的不行,所以路上车辆少,否则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后面的车辆碾成大肉饼了!动了一下脚,马上痛彻心扉,萧婉咧着嘴,真想嚎啕大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还是干了坏事所以遭报应了,怎么碰上那么一变态神经病,沦落到做跳车这样危险的特技动作?夜风吹起萧婉的凌乱的长发,脸上的泪痕和痛楚的神情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可怜。一路狂奔过来的王拓看见这样的萧婉,心里内疚懊悔不已,上前要扶起萧婉,却听萧婉尖叫着道:“你别碰我,你走开!”王拓心里一时无比酸楚,后腿两步,安抚道:“好、好,我不碰你,你现在脚伤了,我叫秘书扶你起来,送你去医院。”“不用你假好心!”萧婉瞪大眼睛,神情愤怒,却因为不断涌出的泪水显的更加楚楚可怜。王拓垂眸,满脸失落,张口想向萧婉解释,却有东西哽在喉咙说不出话来。寒冷刺骨的夜风似乎毫无阻拦的灌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心脏冷硬结冰,然后,在萧婉愤怒厌恶的目光之下,一点一点龟裂,破碎……转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张秘书道:“你扶她上车,送她到医院治疗以后通知她家里人来接她。”张秘书颔首。“是,市长。”王拓说完,迈步走向萧婉,正当萧婉神经再一次绷紧,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准备奋力一击的时候,王拓已经走过她的身边。脚步声渐渐远去,萧婉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张秘书看着自家市长夜色寒风中凄凉的背影,止不住的摇头,这怎一个纠结了得?完全是孽缘啊孽缘!“萧小姐,我扶你起来。”……郝新梅听说女儿受了伤在医院,立刻冲出家门上车启动,一路猛踩油门闯着红灯赶往萧婉所在的医院。路上,没忘记给顾辰曜打了电话。“婉婉……”高大俊逸的男子走进来,满脸心疼担忧。“怎么会伤到脚?”“疼不疼?”萧婉失笑,伸手把顾辰曜凌乱却有型的头发揉成了鸟窝,道:“别担心,我不疼,不小心扭到脚而已。”“你这个小傻瓜,还笑的出来?”顾辰曜把萧婉的爪子拉下来握在手里,皱着好看的眉头道:“伯母打电话告诉我你受了伤在医院的时候,语气说不出的焦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小心,再不让自己出事叫你们担心。”萧婉垂眼,看见顾辰曜脚上的蓝色大拖鞋,心里顿时感动又惭愧。她真是失败,这么大个人了还总让人操心……眼里闪过愤懑,都怪那个卑鄙的男人,每次遇到他就没有好事,上次是扭了腰,这次是扭了脚,啊……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