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
颜昭在院内站岗,不久碎嘴子薛贵上线。
“我今儿是领悟了,咱府里有比灵隐寺的法师道行还要高的人。”薛贵感慨道。
颜昭白了他一眼,特意往左挪了几步,明显是不愿搭话。
府中属薛贵与颜昭交往最为频繁,一个仆从一个暗卫,一动一静,总是跟在公子身后。
“咱家公子真是位‘圣人’。”薛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背后嚼主子舌根,可是犯大忌。”颜昭提醒他。
“我这是夸赞咱主子呢。”薛贵嘿嘿两声,也不再多言。
那日,公子待在房中许久,他侧耳窥听,可房中却未生出半点窸窣。
不久后,公子出来刚好撞到门口偷听的自己,他尬笑两声,见公子穿戴依旧整洁,便多嘴道,“爷,您不试试?”
“闭嘴。”公子拧眉,眼神满是鄙弃,“待柳姑娘睡醒,你差人送回西厢。”
然后公子便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啊?就这?
薛贵呆愣在原地。
几日后。
公子府,书房。
研磨书童刚被宋昱打发走,又吩咐薛贵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入。
宋昱盯着满纸的《道德经》,思绪却飘到了那日寝房
香帐内的美人,衣裳半敞,藕红肚兜,高耸的小山峰曲线毕露,半截玉腿骑在被褥上,白足晃来晃去,还有一阵比一阵暧昧的嘤嘤声,甚是扇惑人心。
思及此,他额角已经冒汗。
虽然那日到最后,他还是靠着强大的抑制力走出房间,但是这幕却成了他每日入梦的源头。
梦中,他不再克制,反而伸出手,撕开那条藕红肚兜,蹂躏起那对未被包裹住的雪白双峰
可下一秒,女子清醒,怒目圆睁,大骂他“登徒子”
他再度清醒。
入目便是刚抄写的那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道德,完全被一个女子搞得礼崩乐坏。
这几日,宋昱再无心读书,整日埋在书房里抄写道德经,可是就算思想可以人为操控,身体却难以自控。
他现在终于知道母亲为何让她远离女子,父亲如此,表兄如此,如今自己也是被美色迷了心智。
明知那女子是不祥之物,因为靠近她身体就会变得奇怪,让他信仰崩塌。
可男子的身心是矛盾的,越是不想靠近,就越想靠近,甚至几次他都想去西厢走走。
怪不得表兄三番几次,哪怕解除婚约,都要跟她在一起。
那女子勾人手段果真了得。
“真烦。”宋昱扔掉平日最爱看的书,那书页生硬砸在地上,明显损坏,也未消得看书人的火气。
尤其衣裤之下,那升腾的火气更大了,快要压不住了。
“来人。”宋昱声音略显沙哑,可耳尖的薛贵还是听到了。
薛贵敲了敲门,问道,“爷,您吩咐。”
“后院备水沐浴。”
“是。”
这大白日的,公子竟然要求沐浴,也是头次。
等公子出门,薛贵悄悄一瞥,见公子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润,步伐也比平时慢。
这看书的火气确实大了些。
西厢。
玉栀坐在床头忧心忡忡。
不久,春桃进屋,见小姐这副模样,紧忙上前询问,“小姐,您不舒服吗?”
“你再同我说一回,那日我是如何回府。”玉栀想再次确认。
“小姐,您都问了我多少遍了。”春桃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着,“那日是东厢的许嚒嚒把您送回的,您那时候还不清醒,自然是做了轿子回来的。”
“”玉栀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小姐强制喂给她的那碗“鸩酒”。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只是昏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却像是失忆了一般,什么都不记得。
宋媛若是想整她,怎会只喂给她一碗迷魂汤,就饶得了她呢。
可在西厢等了几日,也相安无事,东院的人似乎不再找茬。
这根本不像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的作派。
可她又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衣服穿戴完整,一切完好无损,醒来时除了头晕,并无大碍。
难道只是吓吓她?
“东厢许嚒嚒,好像是公子府中的人。”不知何时,林香进了房,明显听到两人在商讨的事。
那日大家等得甚是焦急,到了晚上,小姐才被送回西厢,送轿的人是公子府的许嚒嚒,林香算是侯府“老人”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仆从,她都能叫得出名号。
“公子府?可是二公子?”玉栀心一慌。
“正是。”林香答。
“天老爷,难道是二公子将小姐救下来的?”春桃更是震惊。
听闻东院那位公子,向来都是两耳不闻后院事,任凭后院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他都不参与。
世人皆知二公子厌女,又怎会理会小姐一事?
莫非,也如表公子那般?
春桃望向自家小姐,小姐艳若桃李,钟灵毓秀,就是自己也愿意多瞧几眼,何况男子?
玉栀思索片刻,想到那日与公子的谈话,心中已有定数。
她决定过几日,亲自去公子府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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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二公子说:你别来
(预告一下,四五章之内会有文案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