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滞,僵硬地坐在那里,眼角余光瞥向花大娘二人,看她们的反应。
“这小姑娘倒是有趣。”滕丽娘掩嘴笑道。
花大娘敲了敲桌面,“行了,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别来我店里发骚,我店里的客人不是你能染指的。”
滕丽娘嘆息一声,捧着心口道:“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吗?轩郎突然死了,一直查不出凶手,我空虚寂寞冷,只好来找姐姐你帮个忙。好姐姐,你就帮我一次罢,拜託你了,只要找出杀了轩郎的凶手……”
“别别别!别叫我姐姐,老娘都被你叫老了。”花大娘粗暴地拒绝,“反正你的情郎多,死了这个还有别的,再找便是,何必吊死在一个死鬼身上?”
滕丽娘嗔道:“瞧姐姐说的什么话?轩郎可和那些臭男人不同,我是真心喜爱他的,才弄到手不久,就这么死了,我如何甘心?好姐姐,你就帮我吧……”
花大娘无动于衷。
滕丽娘最后只能失望离开,那失落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得紧,那些在客栈外徘徊的男人见状,纷纷过来安慰她。滕丽娘一面伤心失落,一面利索地应付着众男人,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离开巷子。
花大娘走到门口啐了一声,转头看到闻翘四人,叉着腰说:“你们可要悠着点,勾魂的女人可是要勾命的。”
闻翘和宿陌兰乖巧地点头,好奇地问:“大娘,她来做什么?”
花大娘啧一声,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她自己玩脱了,应付不来,这是来找我救命呢。”
难道不是找花大娘帮忙查找滕丽娘死鬼夫婿的死因吗?
闻翘和宿陌兰脑袋上都转着问号,暗忖这还骨镇果然异事颇多,看事情从来不能只看表面。
花大娘明显不想管滕丽娘的事,她再上门时,直接将客栈门关了。
闻翘站在窗口前,看到被拒之门外的滕丽娘,突然发现她身上的气息比先前见的要虚弱一些,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在还骨镇里,受伤是家常便饭,但以滕丽娘在还骨镇中吃香的地位,受伤应该是极为少见的。这让闻翘想到先前花大娘的话,这滕丽娘果然是摊上事儿,来找花大娘救命。
滕丽娘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花大娘的客栈,眼中的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这是怨上花大娘还是怨其他?
“活该!”桑雨菲幸灾乐祸地说,她的本性刚直,看不惯滕丽娘的浪荡行径。
旁边打坐的柳清韵睁开眼睛,问道:“桑师妹,你说什么?”
桑雨菲便将刚才所见的事告诉她,肯定地说:“那滕丽娘这次受伤可不轻,这种不正经的女人就是活该。”
柳清韵神色平淡,毫不在意滕丽娘的事,朝她道:“你去打探一下,她是如何受伤的?”
桑雨菲直觉不愿,像滕丽娘这种在众多男人间游走的妖女,她一点也不想沾,管她如何。但柳清韵的命令她不敢反抗,只好去找葛如松兄弟俩合计,分头去打探消息。
等他们出去打听一阵,却吓了一跳,这消息也太多了。
“听说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第二天出现时就受了不轻的伤,那些人都说她是修炼时出岔子,才会变成这样。”葛如平说。
“我看未必。”桑雨菲嗤笑道,“说不定是被哪个她辜负过的男人所伤呢?”
对滕丽娘的伤,众说纷纭,没一个准确。不过如果他们细心一些,便会发现还骨镇里的大多数人对滕丽娘的伤习以为常,根本没放在心上。
柳清韵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她对此是什么想法。
这时,百里迟从外面进来,见到他们,高兴地说:“柳师姐,今晚就是月圆之夜。”
“真的?”桑雨菲一群人惊喜地看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月圆了吗?
百里迟点头,依然是那副奶狗崽的模样,“真的,我感觉到!我要去告诉宁公子他们。”说着,不等他们反应就离开。
众人:“……”哪有这么急着赶去送好处的?这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