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术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屋里的窗帘一直都在拉着,而且很遮光,几天没见过太阳,他一度分不清白天黑夜。
大部分时间都在被何秉真用各种姿势肏着,就算是之前发情期,有周枯陪着的时候,也没经历过频率那么高的性事。
用一句不好听但很恰当的形容,真是两眼一睁就是干。
齐术背上有伤的情况下,还解锁了不知道多少姿势,房间里的味道混杂着,烟草味信息素极其浓郁,橙子味淹没在洪流中,已经难以辨别,他像要被烟草的干涩腌入味,特别是临时标记之后,每个细胞都像打上了记号,烟草味划过喉咙极度的舒爽上瘾。
感觉哪里都有他们做爱后的痕迹,肚子饿了就吃营养剂,餐盘上放了不少,反正是够吃的。
就算在这种时候,何秉真都有心情办公,他为数不多出去的几次,就是去书房拿文件和电脑,一般这个时候齐术都在补觉,或者被肏晕过去了。
不过也有他中途醒来的时候,何秉真会极其自然的把他从床上抱下来,面对面放到腿上,就那么个动作,齐术被操开变得滑腻软烂的小穴,已经顺其自然含住何秉真不知道什么起立的阴茎了。
这个时候齐术尤其不知所措,因为何秉真一手还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认真而专注,另一种只手却在齐术腰上,帮助他起伏,一心二用,还能互相不影响。
齐术是割裂的,特别是坐在何秉真怀里,被底下的粗长硬热的性器搞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抬起头看何秉真,发现他蹙眉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若有所思。
然而这绝对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何秉真的恶趣味远不止于此。
让齐术真正羞耻到崩溃的是,他会在每次灌满齐术一肚子浓精后,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把齐术抱到卫生间一整面的镜子前,强迫他看着自己软烂发红的后穴流出那些白浊。
浴室的灯光格外耀眼,照得齐术头脑发蒙,不敢相信镜子前的人是自己,白皙修长的腿被打开,秀气的阴茎软趴趴的,浓精顺着股缝滴在洗手台上,放浪至极。
他捂着脸,全身泛着粉红,耳垂能滴出血来,不想再看一眼。
何秉真在这个时候会变得心情很好,大部分时间都冷漠淡然的脸上也柔和了许多,排完精液还会好心的让齐术顺带排泄。
齐术一开始真尿不出来,可被放到床上顶几下,人就老实了,膀胱会涨的受不了,最后还要哭着求着何秉真,带他去卫生间,用那个无法言说的姿势。
所以齐术彻底清醒后,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面对何秉真的。
外面的阳光格外足,窗帘没有全打开,就露出一点缝,也照的地板上明晃晃的。
齐术感觉格外轻松,虽然身上哪哪都是酸疼的,但没有了发情期那种沉闷燥热的感觉。
他呆滞的回忆这几天的经历,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魔幻,把整个房间游览一遍,脸红心跳的,感觉心灵需要做个净化。
床头有一身衣服,整齐放着,大概率是给他准备的。
他穿好上衣,意识到木已成舟,就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了,他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
但面对何秉真坦然提出自己的要求,还需要他斟酌一下用词。
他手上刚拿起内裤,听到传来一阵推门声,下意识就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慌张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何秉真立在床头,穿的很休闲,但气质没有因此缓和,眸色暗而黑,看着还是冷冰冰的。
“醒了就下来吃饭。”
齐术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又松开,原本泛红的脸一下子正常了,像被那些话浇醒,干巴巴应了一声:“好…”
何秉真多停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欲言又止,随即关上了房门。
空气的信息素并没有因为一次开门而消散多少,依旧是浓稠的,只是气氛的凝滞如有实感,连带着空气都的不流通了。
压抑没有随着何秉真的离开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准确来说,那是齐术压在自己身上的,按道理说他成功了,关系是实打实发生的,以何秉真的性格来看,即使事后不喜欢他,也会给一点好处,他应该高兴的,但情绪显然不太受控制。
齐术忽略了后颈上被咬破的腺体,哪里还充满何秉真强势的信息素,所以他会潜意识依赖对方,身体的本能作祟,哪怕他在理智,不免会涌现出失落的情感。
齐术下去的时候,看到何秉真坐在长方形的餐桌上,手里拿着一个杯子,他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下楼,还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免有些拘束。
连齐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紧张的时候,也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小动作,比如手指尴尬的扣住手背,脚步也在停滞不前。
听到何秉真说了一声:“过来。”步伐才坚定了一点。
岩板餐桌是六人的标准,整体的格调都是黑白两种颜色,和别墅的风格接近,看起来冷淡没有温度,包括这里的主人。
齐术坐到凳子上时,不可避免的难受了一下,是几天放纵的不良后果,他竭力控制住了表情,这个时候做出一些姿态实在是太尴尬了,好在何秉真似乎没有注意到。
何秉真眼神没动,指尖推动一个杯子,缓缓来到齐术的面前。
“谢…谢您。”齐术的目光从玻璃杯挪到何秉真,然后克制的收回。
杯子里是简单的温水,正是齐术现在需要的,他小口抿着,明显心里有事。
何秉真拿起了筷子:“我知道你有事情想说,现在先吃饭,吃完来书房找我。”
齐术被戳破心事,手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放,把玻璃杯放下,才喏喏的说了一声:“好……”
周围安静的不像话,连厨房里来回走动的陈姨都没发出声音。
齐术吃饭很慢,只夹面前的菜,尽量让咀嚼都不出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神经蹦的很紧,连何秉真一闪而过的蹙眉都注意到了,手指僵了一下,开始只扒碗里的米饭。
“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这句话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像是主人家的礼节性客套,说完何秉真拉开椅子,打算离开。
陈姨赶忙从厨房探出身,叫住他:“先生,您的房间需要打扫一下吗。”
何秉真几乎没思考:“需要的,麻烦……”
“何先生!”何秉真鲜少有被人打断的经历,齐术语气有些磕巴,但比之前更有中气:“您的房间让我来打扫吧。”
陈姨的位置看不到齐术的表情,他看着何秉真的目光是恳求的,小心翼翼但很鲜活。
齐术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脸肯定红的不轻,但比起让别人打扫那间卧室,这点尴尬也就不算什么了,虽然都心知肚明,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卧室里没有满地的避孕套,但有满地的营养剂,也正因如此,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体液都是暴露在外面的,光齐术知道的,床单被罩上,洗浴台上,卧室的桌椅上,就有不少干涸的精斑白浊。
齐术难以想象那些痕迹被别人看到,然后一点一点擦干净,羞耻程度已经跟脸皮薄厚没关系了,这得心理多强大才能接受,反正他接受不了。
何秉真站着比齐术高了一大截,微微垂眸扫了一眼,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才重新抬起步子。
何秉真离开,齐术松了一口气,和陈姨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笑,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概是齐术给人的感觉很温和,陈姨率先打开了话夹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