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厨师呢,不用你操心。”姜山缓慢地撑着床榻,翻过身来,正面冲着何野,鼓鼓囊囊的。
何野没有正面回答,单手抓住姜山的大腿,把它拎起,将膏体抹在内侧,这样好的触感,他忍不住吞咽一口水,他能感受到姜山灼热的视线,但他羞于回应。
谁知姜山大胆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引,一向游刃有余的人,此刻竟也露出羞涩隐忍的表情:“哥,我想要。”
“要什么要,我难道还要被一个小瘸子上吗?”何野逗他,实际内心已经被勾起火来。
“小瘸子动不了,哥哥动。”
◇ 挣扎
何野一觉睡到大中午。
起床时腰酸背痛,连坐起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调整呼吸,他疼得扶住腰,暗骂这个狗崽子又给他咬得全身都是牙印。
忍耐何野揉揉自己红肿的臀部,扶着墙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姜山很快一瘸一拐地钻到卫生间来,单手扶着何野的腰:“你醒啦。我正好要叫你吃午饭,你猜今天我做了什么?”
“你这情况还能做饭?”何野一边刷牙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眼姜山的手臂。
姜山怼怼他:“哎呀别管这个,猜猜嘛。”
“不会又是排骨汤吧。”何野移开眼睛,从镜子里观察着姜山的表情。
姜山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昨天不是说不想喝了吗?没做那个,给你一点提示,是长长的,粗粗的,上面沾点白色的。”
“”何野削他一眼,“大中午的真是翻了天了。”
“什么呀,是英国产的红肠,我做了奶油红肠。”姜山委屈巴巴地撅起嘴,顺势搂住他,“你在想什么呢。”
见他“倒打一耙”,何野一下子涨红了脸,急忙低下头快速刷牙。
姜山凑近他,嗅闻他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陶醉般地闭上眼:“哥,我们都在一起了,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最近不是来这里好几次了吗。”何野开始洗脸。
姜山不满地搂紧他的腰身:“一个多月了,你才睡在这里几天啊,一个礼拜有没有?每次把我照顾好就走,我好寂寞。”
“你这儿离公司太远了,车程一个小时,不如我自己的小房子方便。”何野把自己收拾完毕,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姜山一边嚷嚷一边跟着他出去:“那就我搬到你那里去呗,好商量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住茅厕也行。”
“你简直离谱。”何野无奈地笑起来,不过很快收起笑容正色道:“姜山,我还是觉得,有一点距离更好,有的时候我需要独处。”
“那我们以后结婚怎么办?我跟你一直分居吗?不要。”姜山马上露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不依不饶地贴着何野的后背,饶是面前走来俩保姆,他也没有任何收回的动作,一点不害臊。
何野尴尬地错开保姆的目光,俯身想打开姜山的桎梏:“这种事还长远着,以后再说吧,你先放开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姜山的口吻突然冷了下来,前一秒还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何野身上,立马就站直了,高大的身体把何野怼到墙上。
何野脸红得快要滴血:“你是小孩吗?整天什么爱不爱的”
“你说,我要听你说。”姜山撑开双臂,虽然其中一只手臂跟鸡翅膀一样折起来挂在胸前。
何野完全没有办法,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和他讲不通道理,就跟秀才遇到兵似的,他再怎么理智,再怎么克制,遇上这么个黏人精,什么拳脚都施展不开。
他有的时候只感觉哭笑不得,又不能拿这小子怎么办,也许正如大师所说,这是他唯一的正缘,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地进入到他的生活,而其他人,都点到为止,不会侵犯。
“我偏不。”何野挑了挑眉,一双眼睛闪烁着挑-逗的目光。
姜山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说,你再不说,我让人把床边上打一个铁笼,把你关起来,操到你说为止。”
“好吧,我很害怕,我知道你应该能干出来这种事。”何野很快服软,被驯服一般温和地看着他,然后凑到他耳边。
姜山美滋滋地也凑过去等他说那三个字,结果何野一下子跟兔子似的从他那只断了的手臂那儿钻出去,奔到楼下,边跑边笑:“我去吃饭。”
“何野!你完了!”姜山扭着身子往楼下走。
何野一边品尝所谓的奶油红肠,一边喝着白葡萄酒,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是酒劲,还是这个红肠,越吃越上头。
“洋人饭,够难吃吧。”姜山优雅地切了几块香肠,面不改色地放进嘴里。
何野忍不住瞥他一眼:“怎么了,听你的口气,你不是洋人吗?”
“那也难吃,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做饭好吃吧?都是逼出来的。”姜山晃晃叉子,“不仅如此,我修灯泡啊,修车啊,什么都会。”
“是池家不照顾你吗?”何野用很委婉的语气问道,他以为是燕北不给他钱用,才让他被迫学会独当一面。
姜山摇摇头:“英国跟中国不一样,中国的孩子十八岁以前都跟襁褓孩童没区别,要父母代行一切,但英国通常都是督促孩子自己去处理,像我读私立高中的时候,进宿舍什么也没有,连床板都是我去二手市场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