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把我带到人工浪池的一角,要我下去。
我听话照做,刚入水,一道波浪就袭来,水打在我的脸上。
舒服。
她的嘴靠在我耳畔,「你怎麽流泪了?」
我抚0眼睛周围,她笑道:「脸都被浪打sh了,你还怎麽分什麽是泪?什麽是水?倒是双眼还有点红。」
她时刻都在注意我的情况,令我很感动。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一个大人来玩水还哭,那可就糗大了。
「我……我明明对达哥没什麽好印象,也讨厌他那种不细心的态度,可是,当我听到他的回答,我就情不自禁……」
筑幸淡笑,「我懂,你羡慕了,对吧?」
「对,我羡慕了,我希望我爸也能那样对我,毫无保留地只愿我快乐,但是,至少……至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也给了我很多。」
我把头抱进水里,让清凉驱散我潜藏在心底若有似无的懊悔。
「喂喂喂,怎麽老是我拉着你走,你主动、大方点好不好?」筑幸无奈一笑。
「我没有不大方,都是你说要两人一起溜滑水道,我一惊讶才反应不过来。」
「那你现在反应过来了没,等下就轮到我们了,你不投入怎麽会好玩?」
「你别胡说,我状态好得很。」
前面一组滑出去後,等待服务人员说好,我把八字型双人气垫摆在地上,然後与筑幸就座。
我搂着她的腰,服务人员帮我们推一把。
「哇呼!」她兴奋地大叫,手臂随意挥舞。
我们选的是最高最长的一条滑水道,当然好玩的程度、爽快感也是最佳。
我也跟着乱叫几声,在急速左右摆荡的冲刺中,我们最後坠进了水里。
我闭起眼睛站起身,把流淌在眼皮上的水抹开,不然水碰到眼睛会很痛。
还没弄好,就有只手在我肋边一搔,我脚一滑又落至水中。
待我终於睁开眼,筑幸双手放在我的肩,朝我展露一个大大的笑脸,「再来一遍,如何?」
「嗯──」房间内,传来一个闷哼声。
一个披头散发,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nv人走出房门。
「咦?我怎麽会在这里?」她问。
「筑幸,你是睡昏头了是吧?昨天我们从游乐园回来,你吃完饭就说很累,连澡都没洗就去睡了,幸好你还记得要卸妆,现在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她伸个懒腰,「你这里还有我的衣服吗?」
看她尚未完全清醒,我直接去衣柜帮她拿一套给她,「拿去,记得下次来,再拿一两套过来放。」
她盯着那套衣服,揶揄地笑道:「见到内衣,我就想到你最早的时候连碰都不敢碰,那害羞的样子非常可ai。」
我叹气,一大早她就又想逗弄我,「你赶快去洗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讲什麽都没用。」
她乱泼额前的发丝,哼了一声就去浴室了。
今天起得很早,刚起床时明明很有jg神,没想到,才过一个小时,我开始打哈欠,又想睡了
注意力无法集中,只好找些有趣的影片来看,希望能提提神。
筑幸不知道什麽时候洗完澡,她边擦着头发,边指着我的手机萤幕说:「要不要我们也来创个频道拍片。」
「怎麽突然提这个?」
「我们工作室都蛮鼓励每个成员自己开频道,尝试创造额外收入,我就想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拍片,找件事做?因为你看起来好多了,好像没有前阵子那麽郁闷了。」
我下意识抚0自己的脸,「是吗?」
「是啊,这还要多亏达哥,没想到我的陪伴没什麽用,达哥几句话就成功开导了你。」
我无奈一笑,「你犯不着跟达哥计较吧,这当然都是因为有你陪我,达哥的话才能触动到我,不然我早就绝望到听不进去。再说,也是你找我去玩,我们才有机会碰到他。」环抱着她的腰,我把内心诚挚的谢意对她倾诉。
她食指轻轻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道:「我也没特别做什麽啦,总之,你开心就够了。」
「你刚才说要拍片,那个我考虑考虑,至少要先想好,频道想做什麽种类的影片。」
「嗯嗯,不急着创频道,但是,我们可以先想好频道的名字。」她眼睛闪烁着光采。
要叫什麽好呢?一定要是跟我们都有关的东西。
隧道?小溪?木船?这些东西都不搭啊。
「你好像想到了什麽。」她说。
我摇头,我可不能把那些逊到爆的想法说出口。
她微微扭动身子,「其实我有想到了一个名字。」
「说来听听。」
「caithbird,如何?我觉得用动物做名称,中x又可ai,然後这两种动物和我们又有那麽一点关联。还记得小时候我说你是猫、我是鸟,我们甚至可以在频道用cat和bird互相称呼。」
「听起来是不错,但这名称会让观众不晓得是在拍什麽吧?」
她双手环x,「这样才好,不会被限制住影片种类,有的频道就是取名取太si,後来想转型都不行。」
我们当下就办好频道,写好简介,唯独影片上传区还是空空如也。
一个礼拜後,筑幸提议用冰bang棍、筷子、木头等做些有趣的玩意。
「通常这种需要技术和jg力的片,可能不是很多人看,又或者莫名其妙有很高的点击率,但至少不会有太多观众留负评。」
「可是我这几年都不常雕刻,偶尔才拿块木头雕着玩,最认真的那次还是参加木雕节的时候。」
「又没关系,开心最重要,不要把它想成是工作,当成做纪录就好。」
我们开始拍片了,筑幸负责录影及教我剪辑影片,我负责雕刻。
虽然我在广告公司上班,但是,b较深入的剪辑技巧还是得请教她。
,绝对会对她再次造成伤害。
令人心烦的事不只这一桩。
就在得知这个坏消息没多久,某天,我和筑幸逛完夜市回我家,就发现有个人一直尾随在我俩後面。
我认为是恰巧同路,不以为意,直到他停在我的租屋处外,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可是,我没有马上找他理论,因为他还是有可能是在等其他租屋者。
这名尾随男後来又被我见到几次,我实在受不了,便鼓起勇气问他,「你好,请问你有什麽事吗?为什麽老是看到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我来找一个nv人,我有事找她。」他的国语讲得不流利,听得出他口中夹杂的是日语腔。仔细观察,他的年纪大概大了我一轮。
「那个nv人是你的谁?nv友吗?」
他愤慨道:「她背叛了我!」
我想起楼下的许小姐,她的私生活挺乱的,这个尾随男该不会是来向她报仇的吧?我该介入其中吗?还是放任不管?
但是,许小姐又和我住在同栋楼,万一这个男的是疯子,想要烧屋呢?
「可以请你告诉我你找的是谁吗?也许我能帮你。」必须知道他的目的才行。
男人突然拿出钱包,ch0u出两张台币一千块,这时,一张卡片从他的钱包掉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日本的驾照,他叫大田春男。太好了!知道他的名字,也许就能顺藤0瓜,得到他更多的资料,或者藉此吓阻他。
他一脸不悦